轻铃觉得不过瘾，很可爱地皱着鼻子嗅了嗅，就准备啃楚溪的手。

    这就有点儿过份了。楚溪急忙缩回手。最关键的是，这样不卫生，手上有很多细菌。

    到嘴的食物突然不翼而飞，轻铃有些茫然。

    她只是在做梦，梦中吃了一个好大好大的萝卜。

    楚溪从次元空间中取出一个胡萝卜，洗干净之后放到轻铃的嘴边。

    轻铃张嘴就咬。

    好幸福哦！在梦中竟然也能吃到这种又香又甜又脆的萝卜。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归也醒了。她也一脸满足地看着贪吃的轻铃和嘴角含笑的楚溪。

    对于她来说，这同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楚溪也注意到了雨归。

    没有什么尴尬与不尴尬，两个人都很自然。

    “她到底是谁？”雨归轻声问道。

    这句话，没有醋意十足的酸味，更没有质问，有的只是好奇和平静。她想知道她是谁，就这么简单。

    “一只兔子。”

    “吹牛！”雨归不信。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只兔子。”

    雨归相信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终结？”

    “是的！”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她小小年纪，也会这么强。”如果是一般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只怕要被吓死。

    终结是什么东西？这两个人竟然如此轻易地讨论，面色不变？

    她曾经可是一个毁天灭地的怪物。

    当然，如果楚溪不说，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就是当年人人谈之色变的终结。

    “她挺可爱的。”雨归趴在枕头上，很认真地说道。

    “就是有些爱胡闹。”楚溪说道。

    雨归只是笑，哪个小女生不爱胡闹？

    屋外的光芒很亮。

    楚溪道：“现在什么时候呢？”

    “还没有天亮！”雨归看了看时间，“也就凌晨五点，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

    “那外面是什么光芒？”看着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的强光，楚溪微微蹙眉。

    “百碑阵！”雨归说道，“它亮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人能够让它停下来。小荆哥哥，你不会真的彻底控制它了吧？”

    “好像是！”楚溪笑了笑，说道，“这么强烈的光芒，扰人清梦。”他伸出手，将次元空间从窗口甩了出去。

    次元变成一缕白烟，消失在夜色中。没过多久，外面的光芒终于是消失。

    夜虫开始长鸣，晓风带着一些寒意。西边的天上，秭归已残。

    很静、很美。

    楚溪和雨归都望着窗外，久久不说话。

    “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很皮？”楚溪突然问了一句。

    “岂止是皮？”雨归笑道，“简直就是两个小坏蛋。碧湖山的小霸王，那些十几岁的孩子见了我们，都得绕道走。”

    那些事情，楚溪不记得了，但应该是很快乐的事情。

    现在的他，想皮也皮不起来。所以他无法想象自己小的时候会干坏事。自己去干就算了，还怂恿雨归和自己一起去干。

    东拉西扯地说了很多话以后，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时，楚溪问道：“他死了吗？”

    “没有！”雨归摇头。

    “是你救了他？”

    “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死。小荆哥哥，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选择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能听懂他说话。”雨归说道，“他其实是一个半机械化的生物。他就叫金人。”

    “后面有故事。”楚溪盯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