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武帝此次征塞外,可有结论了?”
草庐里,一个身穿麻衣背负斗笠老农模样的男子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还踩着椅子,仿佛真的就是个老农一般。
“燕正武帝此次分三路大军征塞外,同征西夏党项羌c北辽契丹和蒙古鞑靼,朝廷内八成大臣对此事持反对态度。”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双眼望天,似乎并不想看面前恶形恶状的老人,“不过正武帝自太祖之后继位十年,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因此正武帝力排众议悍然与塞外三国开战。这次战事虽空前绝后,但并未对国家造成过大影响。其中”
老人不耐烦地抠了抠鼻孔:“讲重点。”
官服男子叹了口气:“西军征党项,元帅白衣将军白无对,大胜。”
大漠狂沙漫天,遮住了人的眼,也遮住了刀光剑影。
一个身着白衣的病弱男子咳了两声,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地图。
“小王城已陷,下一个就是西夏现在的都城大王城了吧?”一旁,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一脸尊敬地看着白衣男子,“将主,咱们何日拔营去往大王城?”
白无对看了一眼男子,摇头道:“颜大郎,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多看书多看书,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脑子?咱们连下七城损兵不足千人,是不是就让你觉得大王城也一样好打了?”
颜大郎傻笑着摸了摸头,白无对看着他的傻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颜大郎的手臂上骂道:“少在那儿装傻,跟着你家将主混了也有快十年了,怎么一点我的聪明都没学到?——你看看这一路下来,我们几乎把所有的西夏兵都打到了大王城里,这大王城里的兵不比我们少,你想去攻城请便,别带着弟兄们一起送死。”
颜大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将主,那我们接下来干啥?总不能围着这里就不管了吧?”
白无对神秘地笑了笑:“围着干啥?我们走啊。”
颜大郎愣了愣,有些没明白过来。
“白无对留下一万人在大王城外布阵扎营做势攻城,大营连绵数里。大王城守将李顺全身戒备守城七天,七日后燕军突然没了声,李顺怀疑有诈再等了三日,三日后带军出城才发现燕军早就走完了,留下了一座空营。李顺心知中计,令骑兵随他一起追击,不料大营后门另有机关,李顺一马当先不慎拉动了绊马索,那绊马索两头系在营中的两盏油灯——那油灯里油足足能烧上一个月,油灯这一倒整个大营几乎都烧了起来。李顺折兵近万,回城后又听说那十日白无对带着剩下八万余人去了大王城后方,剩下三城被他洗劫了个遍,目前人已经快回到大燕剑门关了。听完之后李顺长笑三声,指天骂道白无对在世,天下将星全无光,竟是气死在府中”
“西夏黄须儿,欺我前朝兵弱将熊,今日终是得到了教训。”老农抚掌大笑,伸手就去摸桌子边的酒壶,这一摸却是摸了个空,抬头一看却发现官府男子已经拿着酒壶喝了起来,不由勃然大怒:“牛君安,把酒壶给老子!”
“你还听不听我说了?”官府男子牛君安放下酒壶,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老农以生死搏杀的速度抢回了酒壶,“李顺这话其实有些问题,因为天下间不比白无对差的其实还有,只是全生在我大燕——北军征蒙古鞑靼,元帅天下七侯天军侯吕不配,鞑靼十万黑狼军尽灭!”
草原上的狼群正在长号。
它们嗅到了血肉的气息,在草原上奔走相告。
张思宋躲在家里,看着外面一队队的燕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巡视着雄鹰城。
他没有什么反抗心理——一方面他本来就是汉人,父母给他取名为张思宋就可见其家人对汉室血脉仍然心有挂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个男人。
张思宋看着队列最前方那个紫金甲赤兔马的将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