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锦官城。
锦官城,物宝天华,雍容繁华,自古以来,被誉为天府之国,乃是中西部最为重要的战略要地,昔日后蜀建国于此,大魏灭蜀之后,更是经过多年的修筑。
故而城门与他出也不同,显得格外的巍峨结实。
只是如今的锦官城,早已经没有昔日繁华的景象,城门紧闭,城墙残破不堪,到处都是倒塌焚毁的房屋瓦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黑雾,街道上人烟稀少,但是街道拐角处到处都是痛苦呻吟的灾民,一对对如狼似虎,虎背熊腰的军队在街上来回巡视。
突然,残破的城门大开,一辆青蓬双辕的马车缓缓的开进城内,城内大路旁,由一名青衫白衣的,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带领着一对威武的骑兵,早已经等待多时,见到这辆马车摇摇缓行,连忙驱马迎了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缓缓掀起,露出了一个月白锦衣,容颜清朗的青年之人,见到驱马赶来的人,万年冰冷的面庞露出一丝淡淡笑容。
马车上的人刚准备下来行礼的时候,却被为首的中年人拦了下来。
那中年人名叫慕瑾轩,乃是赵王殿下身边的谋士之一。哈哈大笑道:“师弟,如今这蜀中已经是秋冬之际,寒风北啸,师弟你身体单薄,又舟车劳顿,如今又位赵王殿下出谋划策,立下如此大功,就不必下来行师门之礼了。”
那马车上的人咳嗽了几声,看了一眼眼前的师兄,似乎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叹了口气道:“倒是多谢师兄挂怀。”
穆瑾轩听出了晋南柯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暗中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位和自己同窗多年,颇为亲近的师弟,不到三十岁,却是满腹经纶,自己一向自命不凡,却也是不得不对自己这位师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这位师弟的性格淡泊无争,闲云野鹤,似乎一直无意为官。
于是探问道:“难道师弟还在怪我。”
“师弟怎敢怪罪师兄呢”晋南柯摇了摇头,他知道他这位师兄的心中想法,这些年来他自己四处云游,是给了自己这位师兄无心于科举为官的假象,但其实不然。
如今这大魏皇帝日渐老迈,精力大不如以前,而皇子们又大多已经成年,对那九五之尊颇为觊觎。虽说太子之位早已经定下,但仅此绝不能消除那些势力庞大的皇子们的野心,虽然表面上这大魏朝堂之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实则是风云莫测,波涛暗涌。
晋南柯虽说远离庙堂之上,处江湖之远,但对这大魏朝堂之事却也是了如指掌。如今最有可能成为大魏九五之尊的皇子,除了被立为太子的赵敬仁,便是权倾朝野的康王殿下赵敬贤。
经过多年的斗争与经营,两人如今势均力敌,将这大魏朝堂的势力瓜分殆尽,晋南柯深知若是自己科举为官,难免会成为这两方的一员。
这两方人才云集,这样投靠其中一方,难免大材小用,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要想自己引起他们的注意却要费一番破折,晋南柯一向自命甚高,就像诸葛亮一样宁愿选择势单力薄的刘备,也不愿选择势力庞大的曹操或者孙权。因此对成为这两方都不感兴趣。
晋南柯时刻关注着这大魏朝廷上的动态,便是想像诸葛亮选择出自己的刘备来。
晋南柯依旧平静的说道“只是师兄应该知道,这一次南柯出谋出力,并不是想在赵王殿下面前立功,谋得个一官半职,而是想为这蜀中百姓出一分力,毕竟南柯乃是蜀人。”
晋南柯看了眼被战争破坏殆尽的锦官城,昔日繁荣昌盛的早已经一去不复返,眼中不由不由暗淡下来。
慕瑾轩靠了过去,拍了拍晋南柯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师弟心中所想,师弟不愿为官,本想将这份天大的功劳让与我,只是师兄有多大的本事,别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