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还真是给力,曲娜娜也慢慢的进入梦乡,这让韩蕴雪心情大好,一个劲儿的觉得自己点子不错。 可是好梦并不长,刚刚心情好过一些,她就发现曲娜娜的妈妈出门走到游艺室的椅子上坐着,刚开始她以为她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她越坐时间越久,头也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好像在睡觉一样,她便有些疑惑的走过去问问。可是这一问不要紧,因为听到这件事情的原委,她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新入一个焦虑症的患者,本身她睡眠就不好,所以每次睡觉她都讨厌别人有过大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睡眠不好,所以她的情绪也比较不稳定,人也比较难缠。
“我不是患者,我是家属。我翻个身她也说,我上个厕所她也说,弄得我都不敢出大气儿了要不是我女儿睡着了,我和她没完。倚老卖老的,装什么”她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声音也逐渐大了一些,“我已经蹑手蹑脚的了,最后她还让我小点儿声喘气儿,你说她像话吗”韩蕴雪先是调整了即将上扬的嘴角,然后语重心长的劝解她。从她的口中,她不说谁对谁错,俨然一副理解万岁的姿态。韩蕴雪在这个病房别的没学什么,能说会道的功夫倒是被逼着学了不少,还能不断更新。没办法,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你不更新,人家患者,尤其是一些难缠的家属的功利可是与日俱争来着。所以说,活到老也到老这话是一点儿不假的。当家属心情好了一些后,韩蕴雪从电脑里面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感觉就像米老鼠唐老鸭老鼠见到猫一般的步态,她咧着嘴笑了一会儿。这可是她几天来,唯一的一次真实笑容了。
她总是点点电脑,然后再挨个儿病房门口趴着门缝朝里面看看。这样的时候在夜里不知道要走过多少个来回。因为这个科室不是大病房,所以并没有巡检器一类的东西,所以她总是要按照自己判断来做事儿。对于这点儿来讲,这个科室护士的应变反应能力也比其他科室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这不仅儿让她想到了前几天自己白班儿的时候经历过的一个事情。那天一个患者不知道在回家的几天里经历了什么,总之就是情绪特别不稳定。结果在中午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他冲着窗户大骂起来。起先大家都以为是他犯病了,后来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中午男职工在踢球。他觉得他们的声音大了,所以他心烦意乱的朝着窗外骂去。这看似根本不讲理,没有理的事情也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说这个病房的人难管就是在这里。以为内这是半开放病房,所以管理上不想封闭病房那么中规中矩,所以患者总是会给你出各种难题。而对于领导来说,即便患者难缠,可是也要尽量留住,毕竟人和钱是挂钩的。即便开到手里的钱也没见的多多少。记得当时还是护士长过去劝了好一阵儿,然后又去楼下赔礼道歉,硬生生给他们弄散了。因为都是这个医院的职工,所以即便是不愿意,心里也没办法。可是不见得这些医务工作者不会心里咒骂几句。毕竟休息时间还不让玩球儿了你见过谁玩球儿是呈现静音或者震动状态的后来才知道,他适合老婆吵了几句嘴后出来的,活生生一整着“我是患者”的身份在医院横行霸道了。不过好在他绝大部分是好的
看时钟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她本以为可以度过一个相对平静的夜晚,没想到上厕所的功夫,她居然听见曲娜娜的声音。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打着电话。因为吵嚷久了,所以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了。本来病房就不拢音,再加上她声音确实大得出奇,所以她马上走到了她的面前,就站在那里微笑着面对她。她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简单说几句就将电话放下了。
韩蕴雪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情绪就不好了”
“我刚才去了个厕所,十号房间的家属看见我劝我说让我别吸毒了。你说我是吸毒过来的吗我是来了解戒断症状来了。吸毒喝药的你们让住院吗气得我什么似的。”本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