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红走了,韩蕴雪并没有去送,就连韩老二也因为车子太过于小装不下的缘故主动“请辞”的。 老韩虽然没有去送,可是却独自一个人在偷偷的在家里抹眼泪。也可能是因为耳朵有些不好使的缘故,所以每天都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些一旦成为习惯,便慢慢的开始适应如今的孤独了。
韩蕴雪因为好久没有去28楼的原因,所以进来总是能够接到28楼的座机电话。每次看见这个号码,她总是很抗拒的不去接,虽然她知道自己所为的底线和关系并不大。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索性在电话挂断的时候她又会将手机关掉好久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可是那件事情一直还是让韩蕴雪难以忘却。那种在众人面前没有自尊的瞬间早已经姥姥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面无法自拔。所以,她和韩老二这段时间里竟然没有过一次交流,就连所有姓韩的人,她都避免去和他们接近。因为每次看见他们容光焕发的面容和笑容,她就会想起那天陪吃陪喝的样子和神态来。那种痛苦和不受重视的感觉,总让她每段时间来都会做起同样的梦,或者类似的梦。只可惜她的这种痛苦,她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诉说,或者说,即便找到了,她也不愿意说。因为那种痛苦是用所谓的苍白语言无法形容的。即便在她工作的时候总是强颜欢笑,可是她的内心却绝对不是那种欢乐的样貌。
韩蕴雪刚值午回来,便听见唐大夫怒气冲冲的嚷着要绑患者,那是一个叫做刘冬雪的患者,年龄也只不过是20岁。
“怎么了”韩蕴雪一边整理燕尾帽,一面低着头朝着唐大夫问。
“跑了呗怎么了签字后和她妈下楼后,刚一走到外面就跑了,还是她妈妈给追回来的呢回来后又砸又摔的,还反了她了。我和她妈妈商量好了,给她约束,让她反省反省。一会儿你就给她来一个肌肉针,让她好好安稳安稳。”
她拿出保护带保护袋来,跟着大夫一起到她病房里面。她看见护士拿出的绳子来,就连喊带叫的骂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大夫护士叫什么,可是还是连妈妈带祖宗的骂了起来。家属在外面擦着眼泪,面色却因为常年受女儿的折磨而变得有些冷漠。唐大夫听的直生气,韩蕴雪也有些挂不住脸来。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反驳,还只能笑脸相迎和她轻声细语。她虽然是患者,可是目前属于平稳期。即便听着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他们也只能打破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虽然年纪小小,可是因为过早的接触社会,所以说起一些污言秽语来简直是柔韧有余。当然,她得病的原因往往也是过早的接触社会,被骗或者被欺负导致的。这些孩子,多半人格本身就有障碍,所以即便是病好了,她的这部分也很难调理过来。
约束好了之后,唐大夫一面板着她的身子,一面让韩蕴雪赶快给她扎针。她先是求饶,发现不见效之后,便开始破口大骂。唐大夫气的牙痒痒,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说出一些狠话来,让门口的家属挑毛病。而这个样子更是滋长了患者的气焰,不但开始骂工作人员,就连她的母亲她都连妈带爸的骂个没完。并且要回去后,打算让他爸爸和她妈妈离婚等等一系列话来。
“行,你牛b了是不你得宠了是不精神病院护士了不起啊别逼我扇你”她说了一阵,见还是没有人管她,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惹的周围的患者特别的厌烦。有年长一些的患者摸出了在兜子里面的救心丸来找韩蕴雪,此时的韩蕴雪一个人在值班,看见其他好患者都焦虑起来自己也一阵烦躁。她走到最后一个病室里面,看着绑着的患者哭的一塌糊涂,不知道她说了多少话,本来湿润的嘴唇已经变得特别的干燥。韩蕴雪有些不忍,过去给她一面擦眼泪,一面开始劝解,希望她能赶紧安静下来。
患者像看到了希望:“给我解开,我不叫了”
“我先给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