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当中,四个人呈现着不同的状态。 双双不再像苦等着追逐韩蕴雪而去的他对自己那么无情,以至于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受着来来往往客人的注视的目光;张佶男呢兴许是觉得自己那天做的太过分,或许是怕真的失去她,对她更殷勤,更体贴了。不过这种体贴让韩蕴雪窒息的要命,那种感觉说难听点儿,好像就叫做监督;齐天意呢好像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又受着伦理和道德谴责的双重折磨的死去活来;至于韩蕴雪,她则茫然不知所措的只好自己折磨自己
“佳妮你好些了吗”她看见佳妮在网络中身体不适的留言,心里惦记的要命,所以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症状,就是发烧。后来在诊所扎了一个针,回来又发烧了,所以去医院看看的。结果肺炎。”
“你也是学医的也真是的。你咳嗽吗痰液正常吗”
“这次好像都是不典型的那种。要是咳嗽的要命,39°以上并铁锈色的痰液我一早就重视了。哪天你也去看看吧。你不是也总发烧吗多穿点儿吧我一个人在外的,要是不重视自己,谁来管我呢”
“我哪天穿的多过。我也真是不冷,可能是体质的事情吧。”听到这里韩蕴雪一阵心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医院的滋味一定是不好过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觉得既然见面的次数不多,总不至于每次都个人当成垃圾桶一样的存在吧。所以可能是老了,经历的多了,所以即便是要说些什么如今也总能控制得住。如今她觉得自己像个诗人,说起话来,总是觉得好像经历了好多历练一般的让人信服。
吃过午饭之后她急匆匆的从食堂走出来,刚进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觉得里面一阵骚乱声。她披着白大衣先出来看看,发现只有范姐一个人坐在监控器旁边盯着所有的患者观察,其她的人都奇迹般的不见了。她加速的扣扣子,一面迅速的将帽子戴上,抓紧时间去接人数。回来的时候她小跑着,数人数的时候,她看见重点病室里面聚集了很多的工作者,她似乎有了答案。
推开门,她冲着范姐道:“怎么了你赶快下去吃饭吧,我回来了。”
“不用,已经让护理员儿去打饭上来了。我们都在病房吃饭。你去帮忙吧一面说着,她一面用眼睛盯着监护器盯着看。护士办桌子上放着她核对一半药品。”
韩蕴雪跑过去,面对盯着她的护士长道:“范姐在那里,让我过来帮忙。”
“你们都下去,我和小雪在这里。本来护理员儿就嫌给的少,总是让人家打饭也不是个事儿。你们都下去吃饭吧。”说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护士长说了几次她们才下去吃饭。
“刚来的”韩蕴雪问。
“你刚下去就来了。本是家属隐瞒了什么病估计是。找总值班帮忙转院呢来的时候一堆人,送到这里就都走了,要不是我们非要留下一个来就完了。”韩蕴雪看着监护器上面动脉血氧分压值pa一2明显低于60hg了,心里有种自己的想法,只是怕不对不敢说。她一面按照主任的吩咐给患者做心电图,一面趁着空挡的时候抬着眼皮看看他。只见她呈现昏迷的状态,略有抽搐。虽然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安详,可是浑身上下总是感觉潮湿湿的。
“大夫,我们家就我和我爸爸,刚才那些人除了家里人大部分都是社区的。我爸没有医保,听说你们这里收费少一些。我舅舅们都下岗没钱,这一万块还是他们七拼八凑的呢。花完了就没有了。”一面说,她一面就要跪下。
主任扶起她道:“暂且不说你们说是精神病送来的。我们确实和综合性医院比起来设备什么的都不如人家先进。再说,我们是精神病医院啊,不是我们收治的范围,我们为什么要收。我们刚才抢救的钱不要了,反正你也没办住院呢早点给他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