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院的大楼已经活生生的屹立在众人眼前了,可是对于食堂里面的构架还一直在装修中。一些是在因为土地所有的原因不让扒掉,所以只能在外面披上一层外衣聊表“就貌换新”。即便是这样,也不会影响华东医院的医护人员对这个新医院的热爱。之前的老楼因为和新楼内部装修一样,所以大家住时间长了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老楼的一些硬件条件比新楼更加坚固。
食堂总是东躲和做贼没什么区别,一会儿去这个地方,一会儿又在那个地方。看人多了,又出现后楼的和一线的分开地方打饭等一系列的打饭措施,惹得大家每天关心的话题就是“今天食堂在哪里”这种小儿科的问题。
自从来了小孩儿之后,韩蕴雪也能从以往的打饭队伍中毅然决然的抽出身来,感受着自己这种被尊敬感的“老人儿”身份。虽然她此刻才能体会当时宁愿打饭也不愿意长岁数的老人的话,不过好在自己并不老。
“一会儿我去打饭吧”李姐看见众人都在为一个戒毒患者扎针忙的不亦乐乎的,自己主动担任起打饭的责任。
“吴欣你跟着去吧”护士长不忍心让马上就退休的李姐去打饭,对于她,总是能够让无数人为她尽心尽力工作的人,韩蕴雪总是佩服万分。
“你也是。哪里重哪里轻我慢慢抬能累到哪里去”李姐冲着护士长说道。此话一说出,护士长倒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只是心里十分感谢这个老大姐,在这个本该偷懒的年纪却总是为她着想。
戒毒患者的血管总是很奇特。有的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扎,不知道要从哪个胳膊那个地方靠着手感来感受一小节儿血管来扎。有的呢看上去还可以,可是一旦扎下去,不是透了,就是慢渗的厉害。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属于后者他还算性格好的,能够容忍这些护士每人一针。
“不行我就不扎了,直接喝药吧。”
“最近用没”
“用啥啊都没有货了要不是警察查得紧,我也不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那个吴欣无意间碰到了运气,这才让大家松了一口气。韩蕴雪不明白,这样的一个油厂工作的办公室一族怎么会加入到这样的行列中来。就像前几天看见的一个银行工作的的模样清秀的女孩子怎么也会加入到这样的行列中来以前不来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吸毒的患者都是一个样子,萎靡不振啊,性情古怪易激惹什么的,如今看来和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虽然有一看就像是社会溜子的那种人,可是也有你根本看不出来的吸毒者。人世间的千奇百怪的类型,她算是比同龄人见识的多了去了多亏这个工作她确实承认,自己的成熟,细腻的一面都是工作中赋予自己的一种能量。虽然私下里议论,如果非要让一部分人得上精神病,还不如年老的人得,因为那些本该为国家多做贡献的年轻人实在是可惜。明知道这样说不对,可是她很多时候和同事一样,为一些患者的病因感到难过。比如好朋友病死了,结果自己惊吓的得病了;比如因为老师的一句批评而延误终身得病的花样少女;比如为情或者人际关系得病的人,她都觉得不值得。每每看见一个类型的患者,她就想着以后如果自己有孩子应该培养的方式和方向
门铃叮咚一声响起来了,不过看着李姐发红的眼眶和空荡荡的打饭筐心里一阵疑惑,心下迟疑该不该问或者该怎么问
“你们自己去打饭吧,我一会去外面吃去,以后我也不再医院吃饭了。”一面说着,一面她显得很激动,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再次流出来。此时主任听到李姐的哭声过来问她,她才慢吞吞的说出了事情。
因为看见大家累得要死,所以李姐承担了打饭的工作。可是因为去的太早,反倒被医院伙食科的科长说她总是抢在大病房前打饭。李姐刚说了一句,大家都在忙,结果伙食科科长竟然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了,说了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