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从刚才的歌星身份中品尝她的滋味,一股苦涩的酸楚突然洋溢在她的心头。她一时间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好像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天旋地转。她的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走起路来丧失了力气,索性她就坐在地上缓解一下。
病房内乱成了一锅粥,一些人高马大的患者听见护士被欺负了都上前去打刚送进来的患者。社区的人哪见过这个阵势,只好等着大夫打头阵驱赶这些愤怒的患者。
“老牛,叫几个人来按住他!”吴大夫见到社区的人有些退缩便组织较好的患者帮忙。只见三下五除二的,患者就被医护人员约束上了。此时的社区同志早就到外面的医生办去和医生交代病情,谁还敢在里面呆着!只听啊的一声,吴大夫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知哪里流出的血顺着面颊流淌
“给他侧身,按住了按住了”护士长嘱咐患者道,然后在他的屁股上找了一个点,将针一下子扎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就安静了“老宋你一定看好患者,别让好患者给他打了!”护士长一面扶着韩蕴雪坐下,一面给她拿了一片药吃下去,生怕她惊吓过度。
“给患者开个会,别让他们对这个患者有敌意!”主任会还没开完,听说这事儿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因为韩蕴雪一直迷迷糊糊,所以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如今好了些才听见了主任的话。
姜姐和办公室护士田姐给患者开了一个会,目的就是让他们控制住情绪,生怕患者会厮打起来!因为常年做这个工作,心思比较细腻,所以很会符合每个人的心理说出让人敬重c尊重和信服的话。因为工作的关系,精神科护士是和患者关在一起,这就使得病房成为了小小的社会。她们不但要成为护理者,更重要的是管理者!所以精神科护士这个职业是护理中最为难拿捏的工作,也是因为这样,经验在这个医院里尤为重要。
“吴大夫怎么样了?”韩蕴雪抬起头问护士长,“他受伤了吧!”
头发凌乱的韩蕴雪显得特别憔悴,额头一大片的青紫色痕迹,眼神中还未消失殆尽的恐惧不仅让人想起她还是那个20出头的女生。因为双手捂着脸的缘故,所以鼻子和手指只是些许的擦伤,除此之外,只有膝盖有些淤青。
“他去外院看病去了,好像耳朵让患者咬下来一小块!不过你先别说他了,你回家吧,给你放半天假!”虽然韩蕴雪执意要求可以胜任工作,可是护士长还是坚持让她回家休息休息,所以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带走的,就连在家休息的双双都知道了此事,在韩蕴雪刚坐上车的时候电话就打来了。当然,还有另外两个科室的大刘和杨西子!听着朋友的问候,显然平静了许多,她自认为独生子女也有属于她的“不是亲人胜亲人”的朋友,比起儿孙满堂的家人,为了争夺财产时候面目狰狞,每日里算计老人给谁花钱多,生怕自己陪了的姐妹要好的多。不说电视里的事情离自己多远,就看自己老韩家的叔叔大爷们就可以让人理解了!
公车开的挺快的,可是因为堵车的缘故,车被停留在光明站的位置。韩蕴雪往车窗外望去,发现外面的人都匆匆忙忙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马路旁边的一个简易的油光崭亮的圆桌子上面,坐着几个出租车司机正在那里吃着盒饭。几个农民工在另一个桌子上还要了一壶小酒。周围空气中弥漫着风沙,她也好像看到了一些悬浮在空中的粉尘颗粒正在进入他们的饭菜中,让他们就着饭和酒统统送入胃里面。卖盒饭的男人一边收着钱,一边用一直脚在另一只脚上蹭,好像很痒的样子。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看着吃饭的人们一嘴口水,一只腿因为上期没有得到治疗,约10厘米的创面留着脓,骨头若隐若现。可能是吃饭的人看见他了,老板便用地上的石头扔向他
车开走了,后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