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永远都套用这种形容?李一畅吸人的眸子此刻倒影浑浊,如纠缠不明的夜空景象,他痛心地关注刘域宸的表情,心绪万千,宸子,酒后吐真言,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我产生那些源源不断的误解。
到嘴边,成了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
“不!不回去!”刘域宸甩甩脑袋,抱着头嘟囔,“酒,酒还没喝完呢。”
“不喝了。”
“那怎么行,酒桌上半途离席,不礼貌。”
“没人觉得你不礼貌,”李一畅几口闷下剩余的两瓶酒,不由分说地去扛身边的醉汉,“走吧。”
“不走,哎呀,你甭拽我,撒开!”
刘域宸使尽力气甩出一掌,可酒精封住了力量,打在李一畅身上的只是软绵绵的轻推。
“我正喝在兴头上,你却强迫我走,你,你看,我是不是没说错,你这家伙!从来不顾别人,从来不!”刘域宸握住酒瓶脖子,倒着抄在手里,怼向李一畅,“今天,嗝~ 嘻嘻,我当个代表,访问一下你,李李李一畅先生,你为什么如此冷酷c冷漠,呃还有,冷血。”
“你真的高了,我要带你回去。”李一畅语气威厉,无论刘域宸清醒还是喝醉,他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况且,现在解释了,也只是对牛弹琴。
“说,快说,说啊!”刘域宸闹起来,像在发酒疯,瓶里残留的一点啤酒滴滴答答地溢在裤裆上。
不吭声,李一畅直接去拉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想要支起他拽走。
喝懵了的人,越是不顺从意思,越是激动,吵闹着大动干戈,又喊又叫:“你是不是有毛病,动手动脚,说话,回答我!”
“别嚷嚷了,安静点儿。”
“就嚷嚷!嫌丢人啊,嘿嘿嘿,就让你丢光面子,冷血!”
“宸子”
“大伙来看呀,这儿,这儿有个无情无义的禽兽,还言而无信,快!快来参观!”
刘域宸说得热血沸腾,不让干的事偏去干,言语和动作不受控制地招摇,再多喊几句,真的有可能招来人,到时候出丑的可不是李一畅,而是他自己。
“再闹腾,我就亲你。”随口威胁道。
“唷~还亲我,长本事了,你亲啊!有人听见没,这禽兽说要亲我!多新鲜呐,有没有人管管,呵,流氓,你”
被撺掇得劲儿往上涌,忙中生乱,都模糊了自己的威胁不具实意,李一畅真就轻率亲了上去,把刘域宸一半的嘴唇吮在口中,堵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散言碎语。
操场的回声被暖风带走,四周静悄悄,只有那不磊落的亲吻声依稀化开涟漪。
双唇分开时,刘域宸已是呼吸不畅,憋成桃花一个色的脸蛋无辜且迷茫,身形不稳地念叨:“你还真亲啊”
念完这句,他便栽入李一畅的胸膛,酒精加上亲吻的刺激,他发胀的头脑彻底烂在醉酒中,两眼一闭,仓猝昏睡过去。
李一畅看着怀中的人,指腹抚过自己的唇,喟叹一声,酒气盘绕于舌尖与唇缝,他似乎也醉了。
那晚后的清晨,刘域宸体会到什么叫大惊失色,头疼舌燥放在一边,这不是问题,让他面色大改的是裤裆上的印记。瞧不出它的原貌,不知道由什么导致,前一晚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多年没喝酒,一次性喝得太醉,断片了。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刘域宸扯起裤裆上那一块儿仔细研究,灰黄色,诡异的颜色,静坐着思考了会儿,又看向那块污渍,猛然呈现出大胆的想法,莫非是精不不不,不可能,狂乱地掐断这个骇人的念头。
只听说过喝晕c喝嗨的,还没听说过喝出高潮的,不可能,再说这颜色也不像,而且在裤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