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歉得道歉,我怕川子回头手撕了我。”
郑景坏笑着望向乔远川,对方仍然不悦。
“哪儿能呀,他还犯不上为我触犯法律的底线,嘿嘿。”
林商吃痛的脸上露出一双明澈的眼睛,痛得要哭又想笑。
“犯得上,是吧,川子。”
郑景朝乔远川挤眉弄眼,随即轻佻的竖起中指,意有所指。
乔远川瞪他一眼,做了个口型,说的是“滚”。
“学长,”林商推了推乔远川,亮起自己手上的伤口,“这一块能不能不管了。”
“为什么。”
乔远川正在专心处理林商耳后的血痕,他扶正对方的脑袋,不明白这小家伙怎么总有这么多磕磕碰碰。
“光是腿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就让我疼了老半天,手上这一块今天先放着吧。”
“不行,手上的伤最严重,必须处理。”
乔远川不容反驳的说,他的注意力都在手头的上药过程,说的很慢,但字字清晰,严肃无比。
在林商的耳后盖上纱布,乔远川手脚麻利的剪下几截胶带,粘在了纱布上。林商左右摆了摆头,纱布的面积正合适,并不难受。
乔远川在林商身边坐下,某鹿畏畏缩缩的藏着手,乔远川沉吟,威严的视线掠过对方,强行将林商的手拽来查看。
伤口周围的皮肤打起卷,沾满了灰尘和碎砂砾,伤口中心处还在渗血,糊糊地搅成一团,殷红地向外蔓延。在球场上c在部队里,再血糊的情况都见过,可面对这样一片口子,乔远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迟迟没敢下手。
“没事儿,我挨得住,你弄吧。”林商笑了笑,大义凛然的拍拍乔远川的肩膀。
乔远川动作轻缓,花了半小时才清理好伤口上的杂物,最后包扎起来。
“这三天都别碰水。”乔远川将绷带和纱布收进医药箱。
“那洗澡怎么办,我今天出了一身汗,就为了搬那堆充满爱意的礼物。”
“拿塑料袋包着。”
乔远川背对林商丢出这句话,他的背部线条收了收,接着说。
“以后再有人塞礼物给你,别再一股脑的收下,就算送来,我也会扔了。”
“这我怎么好拒绝,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
郑景举起林商像螃蟹钳似的左手,笑嘻嘻的观赏。
“林商,这你就不懂了,对胃口的才叫心意,不对胃口的,那叫负担。”
晚上,林商在考虑怎么洗澡。
按照乔远川说的,林商往左手套了塑料袋,套完后才发现,单手洗澡那叫一个困难,难于上青天,衣服都脱不下来。
“学长!”林商在厕所里喊。
“干什么?”
林商拉开一条门缝,大眼睛特贼的对上乔远川,挥舞着螃蟹钳,让对方凑近点儿。
“我脱不下衣服,你帮帮我。”
林商悄声,游丝般的气息滑过乔远川的侧脸,打了个圈,钻进他的耳里。乔远川的身子一僵,不自然的站远了些。
“自己想办法。”
“别别别,别走啊!”林商用另一只手握住乔远川的小臂,“我真的脱不下来,不是在瞎胡闹,我试了可多遍,要么扯到这边伤口,要么擦着耳后,没办法呀。”
“不害臊?”
乔远川觉得林商是在刺激自己,脱衣服?这话的杀伤力不亚于在乔远川身上绕一圈炸药。他的忍耐得基于适度的底线,一旦越过,那就是雷区,剩下的只有本能反应。
“那有什么呀,在澡堂子大家不就是坦诚相见,而且我没让你帮我脱光,帮我脱脱上衣就成。”
男人间赤膊相对都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