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热议兴趣。
主角都不在他们的生活圈了,观众们还赖在剧场不走,实在没什么意义,这出戏散场了,人们也慢慢将这出戏淡忘。
然而,乔远川的大学生活重新开始没多久,还是出麻烦了。
同寝室的另外两人,听了些风言风语。
巴结高年级学长,是每个学校都会出现的现象,有一搓人就爱在学校里搞越级拍马屁的动静,摇尾乞怜的讨好所谓“前辈”,仿佛能从中得到什么偌大的好处。确实,好处也有,如果能攀上个和院里领导关系好的学长学姐,帮忙从中牵牵线,评优评先和留校保研都更有保障,社会上那一套,在学校里也吃得香。
那俩人就是出了名的爱顺杆爬,还真就跟一学长喝酒喝出了“兄弟情”,这学长,是之前同性|事件的围观群众之一,也是眼红乔远川家境的人群一员。
后来又有次吃饭喝酒,这人喝高了,说话不过脑子,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乔远川那些事全往外吐,顺带浓墨重彩的加工了一下,乔远川瞬间变成一个具有威胁性c风流债遍地且嗜好男人的泼皮。
告别时,满面红霞的学长跌跌撞撞地贴在两人跟前,提醒着说:“你们可要当心,别被他那什么了哈哈,今天喝得开心,以后再聊。”
当晚回到寝室,俩人就把话摊开了说,同乔远川对峙,乔远川只应了声“是”,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接着就是闹着换寝室,导员做过几次工作都行不通,非说和乔远川有纠纷,至于是什么纠纷,他们没说,不敢说。虽然对同性极其排斥,但他们挺怵乔远川,身份,体格,性情,各方面的原因都有。
厌恶,不用靠言语攻击,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接收到复杂多样的信息,乔远川接收到了,而且稳稳当当的收下来。这些东西,他不是第一次接触,从来也没激起他任何反应,如果他会在意,就不可能通畅无阻地过到现在。
可现下再次品位那种难以形容的眼神,乔远川绷紧了下巴,倘若这眼神是来自于林商,他还能不能平静,他是不是依然像这么多年来一样,可以心无波澜c泰然自若,乔远川不知道。
乔远川一向雷厉风行,这点和乔为仁多少有些相似,可对待林商,他第一次产生迟疑c踌躇,不曾有过的情绪在夜以继日地发酵。
他偶尔也会回想,回想二十多年来的反叛c个性c我行我素,在外人眼里他有主见有能力,天生环绕着他人极少具备的潇洒,只有乔远川自己了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多少和家里沾边。
因为有个那样的父亲,因为往上倒几代都是说得出口的显贵,所以他比别人要多些底气,即使他比普通人做得更出色更自立,可这之间还是有联系,这份底气根深蒂固c与生俱来,别人不敢做的,他敢。
但林商不是
不管谈及家庭还是性情,林商都不是,这就是最悲哀的点,是巨大的鸿沟,是乔远川至今摇摆不定的根源所在。
郑景向乔远川要了根烟。
“川子,你这是真走心了。”
乔远川没有否认,一言不发的抽烟。
“你想采取被动?只要他接近,你就没法后退,是不是?”
“我想赌一把。”乔远川伸长腿靠上椅背,“任由发展,主宰交给天老子。”
郑景叹了口气,轻烟从鼻管里冒出来,“那就赌吧。”
窗外传来学生的嬉闹,有些学生下课了,在约着去球场活动活动筋骨。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气,从里看不清外头,从外面也看不清里边,微弱的阳光铺进屋子,透过窗户,只能看见两抹相对而坐的身影,以及烟头的光点正一亮一暗。
林商成了乔远川寝室的常客,得了点甜头就想开糖铺,这是林商的众多德性之一。他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