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域宸第一个从床上翻下身来,对着镜子孤芳自赏的摆弄,“小林子。”他说,“你昨天搬书把魂搬没了?昨晚一个晚上就听你折腾,还不时补几声哀怨的叹息。”
“是啊,又未遂吗。”李一畅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枕边的草稿纸,撕下一页,揉成团,朝张晋的床掷了过去,“喂,阿晋,起来了!”
张晋拨开额头上的纸团,说:“畅畅,咱能用温柔的方式吗,能不能。”
李一畅无所谓的耸耸肩,戴上眼镜,眼神精明地对张晋笑笑,轻描淡写的口吻:“我很温柔的,下次如果你再半夜说梦话,我会考虑温柔的把纸团塞进你的嘴。”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了,考虑一下昨晚两点才睡的人的心情好吗!”林商扯过枕巾盖在脸上。
爬上林商的床,刘域宸一把揭开枕巾,双手捏着林商的脸,“你别整的和遗体告别似的,再不起来,军训迟到可是要被罚的。”
“别再提军训了,看我这一身的伤,还外带拉肚跑厕所,大半夜的,甭提多凄凉了。果然和教官呆一起就没什么好事。”林商嘟囔着推开刘域宸的手。
“呦!”张晋捕捉到重点,“和教官在一起?嘿,听听,咱们林同学都和男的凑成一对了,难不成你昨晚是相思难抑,夜不能寐,间接造成的内分泌紊乱,因而导致的排泄问题?”
林商腾地坐起来,“你大爷的,我那是冰激凌吃多了。找到教官帮忙,你知道多不容易吗?你们都一个个有约会的,理解的了这种孤独吗?算了算了。”林商摆摆手,又躺下了,“像我这样诗一般的心情,你们几个乡野匹夫知道什么,都别打扰我睡觉。”
张晋笑的前仰后合,“咱们可怜的小林子,被憋成什么样了都,改天哥给你介绍个,保证让你告别处男,你值得拥有。”
“你介绍还要看我中不中意呢,别理我,去去,小爷要睡觉!”林商把头闷在毯子里,拿脚去踹张晋。
“你这是属驴的吧,张脚就乱踹。得,在下冒犯,不打扰您睡觉。”
“阿晋,我说你磨叽什么呢,快从咱林小爷床上下来,被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还以为你俩一对呢。”刘域宸刷好了牙,嘴角还冒着泡沫,憋着笑,小老头似的教训张晋。
“是是。刘先生说的有道理,要被教官知道了,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滚蛋,给我出去!几个老不正经的。”林商睡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真的醒着还是在说梦话。
刘域宸是无论如何也憋不住了,痛快地笑了个够,“林子,你这比相声还好使啊,一生气就特别逗。哈哈特别逗”
“行了行了,瞧你笑得这傻样。”李一畅走过去伸手擦掉刘域宸嘴边的牙膏沫,拍拍他刚弄好发型的脑袋,“快走了。”
三人出了寝室门,关上门还能听到走廊上回荡的张晋和刘域宸的笑声。
事实证明,林商刚才被低等动物本能控制,属于无脑林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迟到了两个多小时,有脑林商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一边穿裤子一边着急,皮带还没系转而跑去刷牙。
惨了惨了,林商心想,这回要被罚个透了。怎么这么能睡呢,那三个家伙绑也要把自己绑去啊,居然把自己放弃了,一起床就这么怄心,今天肯定没好事。
十分钟赶到操场,跑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中途还上演了一场边拉裤链边奔跑的好戏。正是休息时刻,林商用手揉揉自己的脸,准备进行深情并茂的表演。
“学长好。”林商跑到乔远川身边,敬了个军礼。乔远川坐在树下,闲适的姿势也很有派头,树荫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你好,睡到现在,心放的挺宽啊。”
“哪能啊。”林商舔舔嘴唇,“我昨晚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