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听完之后,冷笑几声,然后令人将董卓信使带下关押起来,又看向文武百官,说道:“如今虽然黄巾贼首张角已经伏诛,但是贼首张梁尚存,冀州的黄巾余孽也没有清理干净。现西凉刺史董卓违背朕意阵前失利,令黄巾贼军突出重围,使冀州再次陷入战火。此乃董卓失职之罪也!朕决议令其回京述职,再选派一员大将负责冀州战事,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朝中百官听到刘宏的话之后,都低声引论纷纷的开始思考起此事利弊。正在这时,只见一人起身而出,正是当今太傅,袁氏阀主袁槐!早在刘宏和两位信使奏对的时候,袁槐就已经听出了蹊跷之处,现在又听到刘宏所=说,袁槐心中顿时便明白了刘宏的意思。
袁槐心中暗道:看来陛下是怕董卓拿下了剿灭黄巾之功,到时候功劳太大不好赏赐,现在便要开始限制董卓了。啧啧,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昨日君臣相敬如鱼水,今日便要开始找寻董卓的错处,限制他的势力了。
虽然陛下做事不太地道,但是这董卓自从到了冀州,嚣张跋扈,空耗冀州人马财富,消耗冀州潜力。冀州乃是自己袁氏根基之地,这董卓竟然在冀州如此施为,便是我袁氏的心腹大患了!自己早就想将董卓赶出冀州了,但是一来,董卓是天子所派,自己没法插手;二来,董卓到了广宗领兵斩杀张宝,立下了大功,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出手。
但是现在既然是陛下想过河拆桥,又找到了董卓的破绽之处,自己若是不落井下石一番,岂不是枉顾了陛下和董卓那厮的一番苦心了?虽然此事让陛下得逞了,但是也能保全自己冀州潜力,便先让陛下得意几分!
政治果然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因势利导而已。
袁槐想到此处,便起身而出,走到大殿中央,向刘宏拜道:“启奏陛下,冀州各郡官员将领早有奏章弹劾董卓,董卓到了冀州之后,嚣张跋扈、擅自调兵、徒耗军力,贪赃枉法!今日董卓又有隐瞒败绩、谎报军功之罪,臣认为陛下所言甚是,现在董卓已经不适合再在冀州掌管大军,提领兵事。臣请陛下将其调回京师收监下狱,以明我大汉军法!”
刘宏听完袁槐所说,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自己虽然不想再给董卓加官进爵,让他扩大势力,但是还要靠他来平衡世家门阀,不能完全拿下他,这袁槐现在见缝插针,实在是令人不爽。
袁槐话音一落,出了刘宏不爽之外,却是还急坏了另外一个人,正是中常侍张让。董卓知道自己在外为将,朝中必须有人的好处,所以发迹之后,多次贿赂张让,每年多有大笔金银孝敬。张让看到袁槐落井下石,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可万万不能让董卓彻底倒了,否则可就损失惨重了。
张让看了刘宏几眼,也看出了刘宏不爽的心思,心中微微一喜,便也出身拜道:“启奏陛下,董大人这次虽然小败一场略有隐瞒,但是想来董大人应该是怕朝廷担忧战事不利,想安朝廷之心才会如此表奏。董大人久经沙场为朝廷立过很多功勋,不能苛责太过,以免怠慢了将士们杀敌报国之心。西北近日多有急报,羌胡内部不稳,隐有作乱之意。董大人出身西凉,不如令其领军镇守陇西,防备羌胡作乱。”
刘宏听完张让所说,果然还是让父合我心意,说道:“董卓为朝廷多立战功,不能冷了将士们的报国之心。此事就依让父所言,下诏,贬董卓为陇西太守,即刻领兵前往陇西,防备羌胡作乱。”
袁槐听完刘宏诏令,又说道:“启奏陛下,现在陛下诏令董大人前往陇西,但黄巾贼首张梁尚存,冀州黄巾贼军还在,陛下应再选一良将前去主持冀州战事。”
刘宏听到袁槐所言,想到还是要派一个自己人去往冀州主持战事,再削弱冀州潜力。刘宏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对张让使了一个眼色。张让看见刘宏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