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洪忍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就又被自己的姐夫吴敏叫到了书房。此时的他乖乖的站在书桌前不讲一句话,两只眼直直的盯着坐在书桌后看着信件的吴敏,那是大气也不敢出。这种时候魏大洪自然知道吴敏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他也做好挨骂的准备,骂就骂吧,骂完好让他给自己出个主意,可他还不知此事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吴敏将看完的信件放到桌前,抬眼看着满脸肿胀的魏大洪,难掩怒火的指着他气道:“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先是秦亮之事,再是得月楼惹怒陆珏之事,你是不是嫌你姐夫这个官做的安生,不给我多找些麻烦事你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他拿起放在桌子一边的一张请柬气道:“这回可好你和我吃不了就兜着走吧!”
魏大洪委屈道:“那个秦亮是他自己从楼上掉下去的,又没有谁推他。是那个秦氏想多讹些钱,才会以讹传讹把事说的那么严重!”
事情始末吴敏虽是在事后知情,什么真什么假不是不知。他还觉得委屈,如果你魏大洪委屈,那么事上全是冤死之人了。他抓起一本书砸在他的头上,怒不可遏道:“你认为杭州城里的人全是傻子,还是把他陆珏当成一个傻子。”
魏大洪斜眼瞪了他一眼,压下火气往前两步扒在桌子上,身子前倾低声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如我们就求表姐夫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到那时他才吃不了兜着走。”
真不知该说他精还是骂他蠢,此时的吴敏真想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用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朝堂之上凡是五品以上哪个的岁数不是在三c四十岁以及更年长的。陆珏刚过弱冠就可以稳坐大理寺寺卿职位,又可以享受各种特殊待遇,不难说他的后台可是无比坚硬的。此时自己虽手下还有几万兵马,但也决不可与他硬碰硬。
吴敏瞪了他一眼摆明道:“他身后可是当今圣上和洛王千岁,别说你表姐夫一个郡王,就连皇子王爷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呢。”
“既然他不可以,山高皇帝远,杭州是咱们地盘,只要他一日不出杭州城,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他!”魏大洪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含着笑看着吴敏。
人蠢没关系,就怕自不量力,气坏了的吴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道:“你自己找死我不管,杭州是我的地盘,我不想担这无妄之灾。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聪明,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哪也别去,等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后。你就给我滚出杭州,老老实实滚回老家,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信你。”说完吴敏甩袖走了。
“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魏大洪白了一眼吴敏的背影,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要想清白就得斩草除根,动不了那个小白脸,难道还动不了那个告他之人,没了原告看他还如何管这宗闲事,他自信一笑转身走出了书房。
正值清晨得月楼却大门紧闭,空空的大厅只有陆珏与几个护卫,还有跪在地上的阿丁。
陆珏看着询问证人的证供,这上面只是短短几行,可以看出众人的顾虑,自己一个过客不能过份计较。虽然大家畏惧手握兵权的吴敏,也不乏有几个敢说真话的人,字数虽少自己也不算一无所获,这不还有一个重要的知情者!
陆珏将口供扣到桌上,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慢慢悠悠地一口接一口的饮茶,眼光平淡的扫了阿丁一眼。
这个人昨夜在后跟踪,陆珏身边的护卫早早就发现了,本来没把此人放在心上,可在听完秦氏阵阵哭诉,便将此人擒来,因为作为跟班他不会不知情。
阿丁跪在地上本来就诸多猜测,可陆珏这不打也不问还如此悠闲的喝茶,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了。他提了提胆子开口:“大人为何抓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也没问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