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陆珏双手一背,别有意味一笑道:“京畿重地但凡有一点事,就会是天大的事,更何况又牵扯上了皇亲。不消一时三刻就已经人尽皆知,打听起些什么事自然非常容易。”说着向前微微探身,眼神一转,渐露冷厉,若有所指道:“你认为我会轻易的让你左右吗?我的手段可不是虚传的。”
一下子程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他们马前卒可抛可弃,可是他也有无奈,这一切与家人无关呀!
他一急跪了下来,连连叩头,苦苦哀求道:“大人,这一切与我家人没有关系,我死没有关系,大人放过他们吧!”
陆珏又蹲下身道:“那你得给我一个放过他们的理由。”
“我”
恐吓往往只是当下有效,时间越长想明白了也就无效了,身在虎穴的陆珏深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自然不会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出声打断道:“别再想了,你家人的生死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挣扎了许久程冲终于开口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见了这个就会知道他是谁,自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说完转过身背对陆珏,张开嘴将套在牙齿上的透明鱼线脱下,慢慢的拉拽。不一会儿就从口中拉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葫芦形的玉坠。转回身来尴尬的看了看陆珏,将吊坠在自己破烂的囚衣上擦了又擦,直到确认真的干净了才递给陆珏。
刚刚虽然只是远远看了看这玉坠,陆珏还是一眼认出这玉坠是何物,脸色也不再平静。待接过后直接将玉坠的底部朝向自己,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陆字,心中多了一丝悸动。这个玉坠不是别物,而是他与自己未婚妻定亲之时相互交换的信物,而如今这个信物却由他人之手转与自己,更巧的是他的岳父就在京城。
这是什么意思还用说吗?再明白不过了。他将玉坠收入怀中,哼了一声冷声道:“既然你不惜性命来的告诫,本座十分感激,这份恩情本座铭记在心。放心你的家人本座会如你所愿替你好好照顾,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闻言,程冲大惊,紧紧抓住陆珏的衣袖,急急道:“你不是说要救我出去吗?大人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言而无信,哼!”陆珏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大人c大人”陆珏往前走一步程冲就紧跟一步,待人快要走出牢房时,连跪下竭尽全力喊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换我一条性命。”
陆珏止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如刀的看过去,打断他的念想道:“难道,你不认为你死会对我更有利吗!”
“周潭,是周潭,这个玉坠是周潭托我交给你的。”
陆珏紧皱眉头道:“二十几年前的抗金军师,他为何要你刺杀皇上?”这真是要牵出多少人来?
程冲摇摇头,直接否认道:“不是,他只是要我将这个玉坠交给你,又教了我与你要讲的话。别的就什么也没交代过,我们虽然二十几年不见了,但我相信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为官短短三年陆珏已经看尽了人间炎凉,天天相见的还未必可猜其心,更何况二十几年不见的。他嘲笑一声道:“二十几年时长久远物是人非,你怎敢肯定他与此事无关。”
这句话惹的程冲非常反感,斜了一眼陆珏着急证明道:“他们真的不是一伙的,派那些人去刺杀皇上的另有其人,而我只是不小心被牵连进去的。”
陆珏忙问道:“是谁。”
程冲打了一个冷战,手指紧紧的握住扣住手心,双目难掩恐惧,依旧心有余悸道:“他本该是一个死了的人,他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急急赶进来的夜风打断了,夜风走到他身边弯身道:“主子,刑部侍郎带人向大狱的方向来了,此处太危险了主子还是赶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