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是从,又是学习《极情宝鉴》跟流风回雪剑,好成为同剑藏雪那样的剑客,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一般江湖之人全都是求之不得。
但赵槐梦偏偏就是心里压了个勉强,他好像根本不想这样。
好像人都是这样,越是唾手可得的,越觉得不值一提,越是远在天边的,偏又甘心付命与从。
“宫主,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摘辰楼之人。”牙月突然进来说道。
“嗯?摘辰楼。”唐婉口中喃喃,摘辰楼之名号近些日子在江湖之中颇为盛传,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摘辰楼之立场,是属于邪之一方。
“那便请他来见吧。”
“好。”
来的人一袭紫衣,紫发,甚至连他所提的剑都紫色的。
“在下摘辰楼紫行骑野,参见宫主。”他的名字都是带个紫字。
“无妨。摘辰楼近来名声大震,不知光临我钗凤宫,有何贵干?”唐婉问道。
“这事,在下只能说与宫主一人听。”紫行骑野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赵槐梦。
赵槐梦突然发现这个连眼睫毛都是紫色的,尽管这个让赵槐梦觉得十分诧异,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识趣的走出去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唐婉问道。
“在下心知贵宫虽名为邪方,但好像素来保持中立,前些日子雾隐红城是否给贵宫下了最后通牒?要宫主表明立场?”紫行骑野说道。
“那又如何?”唐婉问道,他不太明白紫行其野之意图。
“倘若钗凤宫若不满雾隐红城,在下所属之摘辰楼便能为宫主了却此种不满,但是,若钗凤宫屈服于雾隐红城之威,此话就只当我紫行骑野未曾说过。”
“不满也好,屈服也罢,你们摘辰楼又有什么想法?”
“倘若宫主对雾隐红城不满,大可与我们摘辰楼联手,除去雾隐红城。”
“嗯?”唐婉惊讶。
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跟她讲出要除去雾隐红城这句话,雾隐红城作为邪道魁首,是正道之眼中钉,肉中刺,整个正道都不能将其除去,更何况他一个摘辰楼,而且还属邪之立场。
“阁下未免是在说笑?”唐婉问道。
“倘若宫主答应,那么这便不会是笑话,倘若宫主不答应,那么这夜不会是笑话。”紫行骑野答道。
“嗯?”
“雾隐红城虽身为邪道之首,势强力威,但并非不可消破。这世上武力解决不了得事情,智力却可以。”
“那你们又准备什么时候出去雾隐红城?”
“很简单,待明年止战峰峦之决战之时,便是雾隐红城从江湖上消亡之日。当然,摘辰楼还请宫主不妨细细考虑几日,此事于你们钗凤宫,利大于害。在下先行告辞,宫主若有答案,还请尽快告知摘辰楼。”紫行骑野说完便走,他好像拿定了唐婉考虑的结果便是答应此事。
唐婉会不会答应?
摘辰楼的目的又是什么?
唐婉觉得这个摘辰楼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因为摘辰楼方才初露江湖,就像压倒雾隐红城。
不过唐婉好像考虑不了那么远了。
病魂常似秋千索,病魂常似秋千索。
《极情宝鉴》的好处不仅能让人功夫招式威力更甚,更能让失意之人忘却苦恼,去病祛患,人之病苦,皆来自于不如意之心绪,既是脱离此间,自当能无病无患,寿长年久。
但是唐婉却又再回去了,他再也无法脱离了。现在路游这两个字就如同针扎在她的心里头,再也拔不出来。她所习得《极情宝鉴》的心法早已强效不存,再加因路游失魂落意之状,心病突生,唐婉已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
她还会想到慕容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