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门牙却磕着瓶口，迟疑了。

    祈夜恢复记忆后他会怎样？

    像千年前一样，是神界除了师父之外对她好还是幡然醒悟，乖乖的跟着他老爸混？

    祈夜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姿，等她的回答。

    姜渊放开杯子，将背送向靠椅，饶有兴趣的作壁上观。

    老板好奇的看过来，忽然耸肩一笑，坐到柜台后的箱子上，翻阅起全家福。

    叶姿低垂着头，长久没有修理的刘海盖住她的眼。

    “送他走吧。”她的声音轻不可闻，答案却在姜渊意料之中。

    让祈夜回神界，她就会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来想清楚一个问题，即使她依旧想不通，祈夜说不定会帮她作出决定。

    “你说什么？”祈夜不敢置信的俯身双手掐着叶姿的肩，硬让她抬起头。

    叶姿抿着唇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

    “叶姿！呵，”祈夜忽然苦笑出声，“七叶，你还是在生气我把你认错，是不是？我一直没有道歉，是我觉得道歉没有用。七叶，不要放开我。”

    叶姿把下嘴唇塞到牙下，尖利的虎牙把唇要的生疼。

    “七叶！”祈夜手上稍稍加力，“上一世，你也是放开了我，是不是？你习惯了是不是？”

    叶姿蹙起眉头，摇摇头。

    “那你”

    “祈夜，”她忽然开口，努力挤出笑，故作轻松的看着他的眼，“你记得我的名字只是因为我师父或者是他给你下的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上辈子的事情呃，我见识浅，我也分不清到底怎么了。”

    她瞥眼姜渊，继续道：“你先回神界，你毕竟是圣君的儿子，这么废柴的留在人间你不觉得憋屈，我都觉得不合适。而且你相信这家伙给你恢复的记忆么？他肯定给你的记忆注水，自给自足才是正道啊！”

    叶姿抬手挤开他的手，郑重的拍拍他的肩，然后托着瓶子灌起水，不落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

    祈夜目光暗淡，默默地站起身，垂眼看着一片风淡云轻的叶姿。

    “你有心么？”他忽然问。

    叶姿一愣，诧异的摸向胸口，手心传来规律的跃动。

    “我怎么忘了，你原身是只果子，果子哪来的心？”他决绝的转身，“不劳冥主大驾，神界我自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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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姿黯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微微的痛，宣告她的心的存在。

    “他走了，你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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