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师兄带领大家站在天景处, 他们林立的站着,个个虎背熊腰,威严无比, 看着远处的风景,云海翻腾,实在显得可怖,他们噤若寒蝉,寒彻身心。
一个弟子飞步而来,把本来平静的气氛一下子打乱,他们齐齐看向这名弟子,问道:“何事,这般慌张?”还没等他开口回答,远处一群百姓蜂拥而来,进入了蜀山弟子的眼线。
一个老汉颤巍巍的来到他们面前,心情有些激动,曾师兄急忙上前扶着他,说:“此处天寒,何不去和大家一起躲藏好!”
按他的口气,是很自信的,可是这名老汉泪流满面,曾师兄也就心虚了。
“这几日死了太多人,大爷恐怕伤心过头了。”他身后的王师弟突然说道。
曾师兄沉吟不语,苦思良久,最后目送他们带走了老汉,对身后的师弟说道:“天景有变,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以便保护其他师弟布置机关!”
曾师兄去了,众人随意应了一声“是!”
留下的人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他们年轻气盛,此刻个个都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自信满满,加紧戒备,毫不懈怠。
林行修不知何时来了,他一身白衣走到天景前方,和大家站在一起,他修长的身材倒有几分书生气,显得文弱,只是他眼中散发着炯炯有神的光彩,像是资质不俗!
“易水潇潇西风冷,满座衣冠如雪!”王师弟开玩笑说,笑看着林行修。
林行修看了他一下,眼睛里溢出一些笑意,显得闲淡而超逸,不解,问道:“何意?请说!”
“这里只有你一个穿白衣,我们都是黑衣,你却把我们衬得都跟白衣似的,这是夸奖你的风采不俗,十分出众,一下子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林行修愣了一下,脸上没有表情,他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似乎想询问明白,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其实有些尴尬,只有作罢,他看向天景。
王师弟又道:“向来你们这些白衣弟子才是掌门师尊的挚爱,我们这些黑衣子弟,不过是陪衬而已,像这样的大劫之日,你们只管去嗑瓜子喝茶算了,其他事情交给我们不就行了?”
林行修无语,低下了头,末了说:“王师弟既是自信如此,又说什么白衣黑衣,岂不是自相矛盾?”
王师弟愤怒道:“我自相矛盾自有我的道理,你也不看看,凌师兄他们可看见一个人影,连袁师兄也不见了,这是去修养了还是云游了?”
“这个时候还有谁有心情去云游呢?师弟真会开玩笑!”林行修摇了摇头。
“你哼!”王师弟气愤的走开了。
林行修笑了,他的眼神温驯而炯炯有神,此刻更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蜀山,每年有多少弟子被赶出山门,能留在这里,真的不易!
林行修站在人前,看着人群,一副恭谨斯文的模样,面带笑意,想起师傅,他也觉得他自私,为什么不能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导致师兄弟之间隔着一层间隙,他摇了摇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如今,大劫当前,没有几个人齐力同心,本来是一场可以上演精彩戏码的好时机,却因为平日里的尊卑上下之分,只能用最平淡的方法处理。
正说着话,天景远处的密密麻麻一线黑色引起了大家的警惕,他们注视了许久,一种危险感渐渐袭上心头,待到它们由远至近的飞近,才忙着各自逃命不迭,全都向草丛里窜去;那是一群无尽的鹰怪,巨大无比,在这里造成了一阵混乱,它们继续向凌云峰飞去,许久,这里才恢复平静。
在凌云峰上,那只眼睛像是发出了号令,黑气滚滚,放射两束红色的光芒,射向天际,召来不尽的鹰怪,把蜀山凌云峰遮盖得密不透风,那个执镜的少年此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