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怒问了一句。
“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动手打人?!”
只见那家仆冷笑一声,抬手便打向了小红豆的脑袋,下手并未留情。
“此地就不是你俩能待”
话未说完,下一刻便听到一声惨叫。家仆立倒于地,惨叫一声死活不知。
动手的却不是覃九,而是另一名眼神凌厉的少年。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明亮而神秘。明亮和神秘通常是不常联系在一起的,明亮一般代表的是清澈c单纯。
而他不是,他眼里的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同时,又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身着黑衣,脸上的棱角仿佛匆忙刻出来的一般,既生硬又冰冷。他的嘴角噙着冷笑,冷眼看着那个覃九。丝毫不理会地上家仆的死活。
纵身一跃,便从屋顶落到了地面。
覃九看不清切,亦未至家仆受了什么伤,轰的一下便倒地了。虽口角不留德,但也罪不及此。在覃九想法中,仍是儿时熟读圣贤书,留下来的观念。
“你是谁,何苦害了这人?!”
黑衣的少年一愣,生硬的脸上笑容一滞,仿佛对覃九的话有些不解。“这人欺你辱你,我只是帮你教训了一下他,你不感谢我倒好,反而责怪于我。你这人倒是怪得很!且不说你自己方才正要动手了。”
他的话语同样很生硬,像是从石缝中一个个蹦出来的。
“我的事又与你何干?!”
“本来是无关的,现在却突然有关了!”
“你倒说说有何关系。”
黑衣少年盯着他,明亮的眼里仿佛露出一丝生动的戏谑。像猫看见了跑不掉的老鼠,也像狼盯着落单的游人。顿了片刻,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红豆。
“因为你背着一把剑,而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把剑露出来。叫我看见了,说不得得教训一番。”话出剑到。
方才被黑衣少年背在身后的剑已然到了手中,剑离覃九不过一寸的距离。只要剑再进一分,便刺进了他的喉咙。
剑锋却突然回转,在空中舞了一朵极美的剑花,锵地回到了剑鞘中。
“无聊无聊,竟就是个普通人。”
黑衣少年嘴角的冷笑已然不见,一下子显得十分不耐的模样。像是失去了对一件好奇事物的所有耐心。
“快滚快滚,现在逃你还有命活。”说完瞥了旁边的小红豆一眼,又加了一句,“以后再敢碰剑,小爷我说不得要削下你的两只手臂。”
说完却见那少年眼神冰冷,冷冷地望着自己。似要转身离去。
曾几何时有人敢这样看着自己?
“站住!小爷剑已出鞘,忘了今日还未见血,如何能回鞘。”
覃九一面心惊这人出剑之快,剑势之凌厉,几有独狼的九分。一面又烦闷,今日怎都遇见些不讲理的人。这个黑衣少年更甚,喜怒无常,完全是随性而为。
剑光已来,剑锋上带着一股奇特的气息,临近时似乎要刺破覃九的脖颈的肌肤一般。
两人无怨无仇。这黑衣少年却好毒辣的心。
未及多想,侧身长剑一甩,恰恰在最险的时候挑开了这一剑。
“竟是我走眼了,不想还是个硬茬子!来来!”
黑衣少年方才还生怒气,此刻却已哈哈大笑,当真是喜怒无常。人虽怪异,剑却奇妙,忽而稳如山岳,忽而险如悬峰,时而缓慢无比,时而开合神迅。
覃九挡了一剑又格了一剑,一瞬间脚下已经退出去四五步远。他心惊不已,这黑衣少年的剑,或慢或快,力道却始终一致,差无分毫。
小红豆悻悻地远远躲开。
覃九又挡了几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