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疼得睚眦目裂。
没有人看见香案前的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即使是拿刀的大汉亦是不例外。饶是他心里早有防范,那一刀纯凭多年生死间的磨练出来的经验与直觉砍出了一刀,却仍觉顿时之间生死片刻。身心合一砍出的一刀虽已达此生前所谓有的巅峰。依然是砍空了。刹那间背后已是冷汗直流,若是对方要自己的命。此刻怕是已命走黄泉了。高手过招,一试便知。
世间怎么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若是如此,为何在江湖中不露名不显姓。安份在申屠老狗手下做事,既有这等人物,为何又雇我等。
黑暗中,一双手此时已紧握上了木杆长枪,而佩剑的那人却松开了紧握剑的手。那个瘦子还是定定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作,仿佛已经化作了一个雕塑。一时之间只剩下沉默。
别刀的大汉收起了仇恨的眼光,在这种人面前逞强,那只有一个下场。而他从来都是精明的。有些亏可以吃,却要收得回成本。有些亏不能吃,因为一旦吃了就是蠢货,谁也不想成为一个蠢货。
“这东西比你们五个人的命值钱多了,你们怎么分却是你们的事了。”
说罢,香案前的人影一晃,已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一道惊雷又落,这须臾之间,紧握木杆长枪的手忽然出击。一声惊呼传来
临近三更,雨更大了。如此天气自然不会有什么巡更的,既然巡更的没有,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出现了。这么大的雨,在家中酌几口烧刀子,捻几颗花生米,抱着老婆孩子睡觉那是不亦乐乎。谁会这么大的雨天往外边跑,若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做贼的。想必做贼的也都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去的。老五想着,一边剥开花生,一边看着已睡熟的老婆孩子。再听听这雨声,本来应是心里说不上的惬意舒服。不知为何今晚,却如何都睡不着,斤烧刀子,就这样一口一口喝到现在,竟无一丝睡意。
老五是个裁缝,而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裁缝。今日反常地觉得心中郁闷,一直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早早关了店铺的门,便回到家中。可这个感觉却挥之不去,反而夜越深,老五的心里越是不安。手中的被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杯酒入肚。再倒已是空杯空,他似全然未知,直往嘴中倒去。
磅礴的雨声像是一遍又一遍地冲进他的心里,烦躁得要紧,此他时醉意已有了七八分。不自觉间就走到了窗边,正要打开窗子。一个人若心里烦躁到不可压抑,且他又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的话,大都会下意识地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看看,也能驱走这种感觉一二分。
“叮!”
忽然一阵模糊的铁器碰击声从雨幕中传来,似乎远不可闻,传到耳畔时,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敲打菜刀一般。老五脑袋惊得一晃,身子狠狠打了一个激灵,伸到窗口的手猛地就停了下来。
老五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和很多人一样。半夜听到这种声音会不自觉地害怕起来。他的眼睛却很亮,几分酒意已被这半夜突如其来的怪响惊散去。他是个裁缝,平时日日不离针线,天天不离剪刀尺子,眼睛不好使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害怕,但是好奇。好奇心总能战胜人的恐惧心理。况且只是因为突然响起来才想人的。老五这样安慰自己。那个方向不正是破庙的方向,在街尾,平时根本无人去贡香火。大概也只有乞丐了,或者什么夜猫野狗流窜到街上,被人撵打,跑到这里来落脚。“看一眼就好,就看一眼。”想到这里,老五的手已经伸向了窗口。他已经感觉不到心里不安的感觉,也忘记了一个人若是被好奇心吸引住,警惕性大多就会变得极差。甚至忘记了在铺天盖地的雨声里,怎么会传得来如此清晰的声音。
一阵冷风迎面扑来,老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冷!他还是打开了窗子,不过很快又关回去了大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