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钱了？”

    “被圈养成安乐派了？”

    “被作种犬了？”

    “被截肢，沿街乞讨？”

    “拿去耍杂技了？”

    “被人加工成毛皮手套了？”

    “被人挖了器官卖钱？”

    杜瑞莎摇摇头，微微一笑，“你们听说过人类有一道菜叫‘烤乳猪’么？他们认为犬的肉质亦是紧实滑/嫩，有些大厨便突发奇想研发出‘烤乳犬’这品美味佳肴，而且广受好评，乐飞就是这样被人活剥了皮毛，送进蒸笼活蒸，最终被端上了人类的餐桌。”

    有些年幼点的犬听到这里吓的哇哇大哭，有些即便年长的犬亦是身体一紧，猛然一个寒颤，好像那活剐的刀扎进了他们的皮肉。

    “若不是十长老的好言相劝与耐心开导，文飞和丝飞恐怕就算饿死也不敢走出那个洞穴。跟十长老来到遗忘之都，姐妹俩的心防亦未完全解除，她们沉默寡言，连名字都不肯说，但凡有其他活物靠近定是狂吠不已，十长老并没因此责怪和放弃她们。他对这姐妹俩始终是循循善诱，倍加呵护，每天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会在睡前给她们讲童话，姐妹俩渐渐觉得十长老就像梦想中的父亲，脑袋里总是藏着数不尽的新鲜故事。在十长老的陪伴下，姐妹俩最终融入遗忘之都的生活。那一天十长老对姐妹俩说：‘每个犬都有他的过去，谁都无力改变，但是从这一刻开始，未来掌控在你们自己手里，所以，忘掉从前的名字，为你们自己重新命名。好，再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丝飞说——”

    “你要表达的，我们都知道了，你的哀思十长老也已明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仁者一反常态地果断说道。

    “我做过很多事，但从来没干过对不起族人的任何事情。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诉苦，亦不是为了寻求救赎，而是想告诉大家十长老是我所见过的人c犬和其他任何生物中最有耐心最有智慧的长着，他在一对姐妹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她们，给了她们活下去的命和勇气。十长老是我的救难者，是我的导师，是我的父亲，愿他的灵魂永远安息于世，在起源之境终得重生。”

    王室大厅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是在为她精彩故事喝彩，还是怜悯她的悲惨往事，或是为她顽强生活而感动，再或是为她这放逐者终于被撵走而庆幸，杜瑞莎都毫不在乎。她只是平静地优雅地走下石台，抖了抖那一袭松软绵长的金黄毛发，如女王般一颦一笑极尽端庄典雅，缓缓地走向王室大厅主门，所经之处，众犬自发在她身前散开一条路，在她身后又随之闭合。走到大厅门口时，杜瑞莎没有回头，只是干净利落地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震颤厅堂。

    “仁者，虽然你们驱逐了我，但我原谅你们，你们迟早会有求于我。丝飞，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遗忘之都的事别陷的太深，保重！”

    “肃静！肃静！”仁者站在大厅中央高声说道：“还有谁愿意分享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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