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宸打开车载cd,柔和又不失跳跃的爵士乐从音响里缓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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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宸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默默念着那句“n一thatihavef一undy一u”。
在漫长的等待与寻找中,他终于找到了这个能令他动心痴心,又想要相知相守的人。
可她的心里却住着别人,一想到这儿,他心下空空,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加大了油门。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下了快速路,拐进了一条林荫小道,路上只有他们这一台车。
凌蔚然发觉眼前的景色有变,调整坐姿,“这是要去哪儿?”
“你已经坐着我的车走了快一个小时。现在才问去哪儿?不怕我拐了你?”云浩宸眯着眼睛看着她。
凌蔚然斜着眼睛看他,也不回答。
云浩宸见她没有回答,也许刚才的深思已经摄去她大部分的精力,便自我解嘲道:
“呵,反正你也知道我的致命弱点,我动歪心眼儿的时候,你肯狠心咬破手指,我便立即束手就擒。”
凌蔚然被他逗乐了,瞥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倒是蛮了解自己的。”
见她笑了,云浩宸方才宽心,道:“生意场上的习惯,交易前必须做到知己知彼。为了利益,大家总是千方百计要去了解别人,用最好的盔甲掩盖自己。
想做合格的商人,首先要对自己了解透彻,这样才懂得如何去藏,该藏什么。”
这话虽然够腹黑,但凌蔚然却不得不赞同。
大千世界,你能无所顾忌地在几个人面前坦诚自己呢?能坦诚面对的人,也必然是自己最信赖的那个吧!
她不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向他,而他却一直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没有转头。
她刚要把目光移开,他却慢慢开了口:
“人生第一次,我遇到了让我想要卸下盔甲的人”,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着跟我一样的心思。”
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道来,凌蔚然忽地一愣,似笑非笑地低吟着:“太早暴露自己,胜算可不大。”
“这种情感,无关输赢,只问真心。”云浩宸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样的坦诚,让凌蔚然觉得害怕,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似乎一瞬之间车里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她胸口憋闷得厉害。
想要急急地喘上几口气,又怕自己的失常引来对方的关注,凌蔚然正踌躇,云浩宸示意她往前看, “到了!”
眼前出现了一座铁艺的大门,车子停在门前,待门缓缓拉开后,云浩宸将车开进院子。
一入院门,是一个方形的喷水池,四周种着被修剪得造型别致的低矮灌木,灌木丛里间种紫色的植物,一眼望去,犹如薰衣草花海。
园内空间开阔,满眼绿色,一望无边。
片片碧绿中点缀着盘绕藤萝的花架,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