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点吧。坐！”洛杰递给凌蔚然一杯咖啡，感叹道：“哎！也不知道是因为遇到不爱惜自己的男人才不自爱，还是因为不自爱所以不能遇到爱惜自己的男人，16岁，花一样的年纪，太可惜了！”

    凌蔚然知道他是在感叹刚刚逝去的年轻生命，也变得沉默。

    他们这个职业，每天见证很多个精彩从世界消失，目送鲜活的生命溘然远去，有的豆蔻年华，有的壮志不已，所以更深层次懂得生命的意义，懂得只要活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蔚然也到了第一现场，大概了解情况，慢慢道：“也许因为太年轻，还不懂事。”

    洛杰摊摊手，“爱不爱惜自己跟年龄没关系，上次遇袭转院那个女秘书，年龄也不小了，还不是一样？唉！”

    凌蔚然一惊：“女秘书？哪一个？”

    “就是鉴定之后又返工那个。叫沙萌吧？之前警方的嫌疑人后来给她转院了。她不也是，流产没几天就被袭击，现在警方还没查出行凶者！”

    “流产？”凌蔚然头脑一时间涌进太多的信息，让她有点应接不暇。

    由于她当时做的是临床检验，只做与遇袭伤口有关的外部挫伤和内部损伤分析，并不知道她之前几天还曾经做过流产。

    她想起了之前在落落时云浩宸说的种种猜测，那个案子越发扑朔迷离，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栽赃？

    她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但是如今还不能跟洛杰表示出来。毕竟，属于她的鉴定部分，她已经结案上报。得想个办法，让洛杰把知道的情况说说。

    凌蔚然嘲讽式地一笑：“人家来你这治头部，你倒是看人漂亮查得也全！洛师兄还是老样子，见到美女就贼心不死啊！”

    洛杰听闻之后愣了半晌没回应上，对凌蔚然的冷傲习惯了，从未见她这样跟谁说过话，即便是对他这个还算熟悉的师兄。

    洛杰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看着凌蔚然带嘲讽意味的眼神，他确定凌蔚然是在打趣他了。

    支吾着开口，“唉，就是住院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黄体酮指数偏高，怕是妊娠症状，所以查了一下。

    没想到她前几日刚做了人工流产，应该还在补黄体酮针剂，又被袭击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家人朋友一个没有来的，倒是他的上司，对她很照顾，还给她转院。你说会不会他的上司就是男朋友啊？！”

    洛杰其实想说搞不好孩子就是她上司的，不过觉得毕竟自己曾是她的主治，还是少说两句吧。

    凌蔚然这才算了解，三言两语打发了洛杰，满怀心事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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