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这是一个好苗子,有着天生的高悟性和良好的职业敏感性,肯吃苦c业务精的同时,对身外名利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淡然。
在几次重大案件中,凌蔚然的鉴定成果为侦破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线索,鉴定中心的很多老同事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他也把病理鉴定和临床鉴定的主要工作渐渐转交给她。
收回回忆,廖天成看着这个已经足以独当一面的爱徒,摇摇头,道:
“上午部里开例会,蓝润解释了你的情况,因为市局车辆调遣不开,导致你没能坐公车一起返程。市局的徐队也给郭部长打了电话。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一个解释都不做?”
廖天成顿了顿,见凌蔚然不言语,继续说:
“好了,你心里想的那些我都知道。这是工作,有一说一,不是你的责任,不要大包大揽。”
凌蔚然低头不语,廖天成开始不忍心,“蔚然,鉴定中心每天面对死尸,也要面对活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人际,有时候你需要适当示弱。”
凌蔚然和廖天成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廖天成吐了口气,转了话题:“解剖我做完了,你去的现场,更了解第一手资料,说说你的想法。”
提到业务,凌蔚然调整了自己,想了想说:
“这个案子,三个疑点。第一个是死亡时间,根据尸体的腐化程度看,应该已经进入尸腐的第二个阶段,也就是截止发现尸体时,应该已经死亡48小时以上。
但,近期天气炎热,况且尸体寄生的蝇蛆形态显示,应该是死亡24-48小时。”
廖天成点点头,“蝇蛆的标本培养林语正在做,说说另外两点。”
“第二,死亡现场。死者身着丝质吊带睡裙,皮肤无明显划伤,脚底也很干净,应该是在室内被害,可能是家或者宾馆一类的地方。煌埔云山应该是第二现场。
第三就是移尸途径,尸斑多半集中在下肢,死者死后应该是以站立的姿态被静置一段时间后,再行移动的。”
“你有没有发现死者y道口的蝇蛆?”廖天成对凌蔚然提出的三个疑点表示赞同,而后又发问。
“有,而且死者未穿内 ̄裤,应该是死前受到了性侵犯。”凌蔚然说。
“死前?”廖天成重复了一遍,没有接着发问,说道:“我跟部里做了申请,这个案子由我主检,由你来做助手。”
凌蔚然心里松了口气,她的之前的对影响案子的担心消释大半,抬了抬嘴角说:“谢谢老师。”
廖天成笑了,“自从我兼职了行政,你很久不叫我老师了。其实,我更喜欢这个称呼。”
凌蔚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三年前廖天成升职为司法鉴定部的业务主任,她不想搞特殊,也跟着全中心的人一起改口称他廖主任。
廖天成起身向门口走,“走吧,跟我到解剖室,看你还能不能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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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凌蔚然昨天对sur遇袭案的一些见解,云浩宸更加确定整个事情是一桩阴谋。
可惜sur口腔中dna的鉴定无实质指向性,因为不是有案底的人,查dna有如大海捞针。
袭击现场明显清理过,凶器又石沉大海,自己现在虽然已经有了推测,但证据不够又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并购一事,他提前与三个大股东进行了小型告知会。
协商具体操作事宜的会议只有机要的五六个人参与,大股东都不在邀请之列,会议的内容也极度保密,了解整个并购事件具体时间表的人数不会超过五个人。
能在并购节骨眼上使绊子的,必是从其中一人手里得到了信息。而知道具体并购对象的人不了解时间表,知道时间表的人不确定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