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就是那沈飞吧!身为会州卫百户,大宁岂是你撒野之处!”
来人刚刚说完,胡宁便腾地起身然后满脸怒色对着沈飞说道。
听到胡宁的话,沈飞的一张黄脸之上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润,但是随即只见沈飞拱了拱手为难的说道:
“阁下既然知道在下身份,那么想必也是知道在下为人的,实在是逼不得已,还请阁下见谅!”
没等沈飞说完,只看一个人从门外跨进了屋内,一边走着,一边目中无人的高喊道:
“沈飞,和他们费什么话啊!给爷将他们扔下去!”
来人约二十来岁,身高有七尺,一身红色的丝绸制长袍,一张脸显得长,眼睛很大,但是眼角余光之中却有着常人看不懂的狠毒,身材平平。
从衣着来看,显然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起码是公子哥一流。
洪武帝开创大明之后,便规定士农工商之中唯有士能穿丝绸。
听到这番话,胡宁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来人居然如此目中无人,这让胡宁心中的怒气几乎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作为宁王府长吏,可以说从朱权就藩的那一刻开始,胡宁便是宁王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何时,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嚷。
而且要知道,朱权可就在雅间之中。
主辱臣死,这在当下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情。
“大胆,你乃何人,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小心你项上人头!”
“呦呵,哪里蹦出来的小虾米,敢在爷面前摆谱!要我说,你们是准备自己乖乖的从这里跳下去呢,还是准备让我叫人将你们从这里踹下楼去!”
来人几步走到朱权所坐的案桌之前,然后拿起空茶盅便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点都没有将朱权和胡宁放在眼中。
“你”
拉住要和此人理论的胡宁,朱权微笑着说道:
“不知公子为何人?”
“呦,你都不知道爷的身份,居然还敢抢爷的雅间!少废话,爷没拿闲工夫和你在这里瞎耗,要么现在你们就滚,要么爷就让人动手了!”
即便是朱权一贯好修养,听到这番话却也是动了怒气。
从朱权出生到现在,可还没有人敢在朱权面前如此放肆过。
“好啊,你让孤彻底动了怒气,胡宁,叫人来!我倒要看看,今日这个敢在孤面前自称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着,朱权的身上陡然散发出了一种威势。
毕竟是久居上位之人,再加上朱权经历过残酷的战场,因此纵然朱权年纪不大,但是论威仪却不逞多让。
雅间之内顿时失去了声音,一旁的胡宁当即向着朱权叩拜道:
“殿下,请息怒!”
听到胡宁的话,雅间之中的沈飞以及那位张狂的年轻公子哥顿时一惊,随即噗嗤一声,那位公子哥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这装什么什么大尾巴狼呢!还殿下,你要是殿下,整个大宁城内就全都是殿下了!”
原本神情严肃的沈飞听到这位公子哥的话之后,僵硬的脸色这才好上一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雅间外突然响起了无数的脚步声,从茶楼的窗户上看下去,正有无数的官兵向着茶楼四周涌来。
“沈飞去看看是哪个卫的,让他们暂时别管茶楼这里的事情,我今日定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个张狂的小子!”
还没等这个公子哥说完,只看到数十名官兵涌进了雅间之中。
“张千户,今日怎么劳烦您老大驾了,都是小事,我来处理就行!”
看到领头的军官之后,公子哥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迎了上去,但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