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把我的药箱拿过来。”侯佑怜把侯燕安放在床上,替他盖上棉被。侯燕的小脸红红的,大概是染了风寒的原因,就连他的耳根也烫得让他难受。
铭心取来了药箱后就退下了,侯佑怜代开药箱,拿出一颗药丸递到侯燕的嘴前:“这个可以让你好受些。”
侯燕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像是认命般的眼神让侯佑怜觉得好笑。
“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舒服了。”侯佑怜摸了摸侯燕的额头后才安心地走开。
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道力量,侯佑怜回眸,见侯燕正拉着她。
“二姐。”
侯佑怜的心猛然一跳,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难道她做了什么让他察觉到了么?莫非是在背他的时候他看出了她带面具的痕迹?
“你很像我二姐。”侯燕补充道。
侯佑怜听后垂下眼眸,扒开了他的手:“我不是任何人。”目光冷淡,连一丝温情也没有地抬起头,看着侯燕受伤的眼睛,她只能选择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果然不是二姐呢”侯燕喃喃道
像是在对侯佑怜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铭心,我是不是做错了?”侯佑怜坐在木椅上,回忆起侯燕刚才的表情,她就十分不安。
铭心站在她的身后:“小姐没有做错任何事,小姐只要记住,三少爷终究只是三少爷,他只是小姐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铭心,侯燕他不仅是我的棋子,还是我弟弟”侯佑怜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尖滑过;“一开始我也只把他当做棋子,当做扫清姐姐面前所以障碍的棋子,见到他被我的温柔所攻破,见到他为了我而疏远陈诗诗,我很得意,可是,可是”
“小姐。”铭心抓住侯佑怜的双肩;“小姐对三少爷绝对不能抱有异样的感情,小姐难道忘记了吗?三少爷和大小姐之间,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就算大小姐再怎么心胸宽广,那也是趁着自己病重时,成国公与陈诗诗生下的孩子。”
“小姐还没有查清当初大小姐失踪的真相,也没有抓到伤害三洲王的凶手,更没有搞清楚大小姐与三洲王之间发生的事情,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吗?只要陈诗诗不除,侯美云不除,侯燕不除,他们就可能危险到大小姐的性命,大小姐将会面临更多的危险,难道这样,小姐也不会在乎吗!”
“你说得对,只要他们不除,姐姐随时都会面临危险”侯佑怜自言自语道;“谢谢你,铭心。”
侯燕,只是她利用除掉陈诗诗的棋子罢了。
“只要小姐想通就好。”
侯佑怜喝了几口茶,确定自己已经不再胡思乱想后,对着铭心说道:“三洲王如今的状况如何?”
“三洲王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不过管家说,三洲王经常一个人对着大小姐的画像发呆,早朝也很少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侯佑怜摆摆手。
“小姐,那四小姐”
“不必理会。”
“是。”
贺楼祁拜别了侯天青夫妇后就趁着无人时拐进了一葵园,和她料想的一样,侯佑怜果然在等他。
“我要的东西呢?”侯佑怜去甄明国前曾拜托贺楼祁帮他找那个要送给侯昌夷作为及笄贺礼的木盒,可是她都从甄明国回来了,贺楼祁却一直都没有提起此事。
“佑怜,墨台倾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意思是,他没有拿到木盒。
墨台倾背后的势力庞大这件事侯佑怜能感受到,只是她一直查不出来,成国公府的夫人这个头衔已经可以威慑很多人了,然后她背后的力量似乎更恐怖些,竟然连贺楼祁也查不到。
“佑怜,你是不是生气了?”贺楼祁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