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佑怜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的!”贺楼祁对天发誓。
把一切都交给贺楼祁打理后,侯佑怜就上路了。出了城,回望一眼京都,感慨万千,贺楼祁,有你在身后,真好。
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会害怕,看你从人人仰望的御寒太子变成一个只会听一个小姑娘使唤的无赖小厮,又看你从一个无赖小厮变成一个可靠的人。你在别人面前是谦谦公子,是品行与举止都让人爱戴的太子,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展现不一样的自己。
生气了就会说出来,吃味了就会耍赖皮,看见她受伤就会担心,你可知道,这样的你,才有血有肉,才让人喜欢。
一出城,侯佑怜就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容貌,看了看身旁的白马,通体如玉,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马,想着这贺楼祁还算大方,送给她这么一匹马,也不枉自己对他的喜欢。
翻身上马,不用皮鞭,马就跑了起来,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京都和甄明国有一个月的路程,可这白马很是给面子,不到半月就快到西塘了,再走几天就可以出境了。
天色渐晚,西方晚霞一片,姹紫嫣红,侯佑怜骑着白马,心情舒缓了许多。这些个月的种种,把她玩乐的心思都磨光了。
余光似乎撇到一个人影,侯佑怜偏头看去,不远处的一方池塘中间有一棵约有百年的古树。一位身着蓝衣的小姑娘踩着树干,腰间一堆符纸。小姑年将每张符纸都用一根红绳邦成一个好看的花结,然后系在树梢上。
没系完一张符纸,她的脸上就洋溢着慢慢的笑意和满足。
也不知为何,侯佑怜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停下来一直看她系玩所有的符纸。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些符纸,全然没注意到她踩着的那根树枝已经断裂,身子惴惴下落。侯佑怜双腿一夹,身子腾飞而已,轻点湖面,来到池塘中央,抱起女孩飞到岸上。
侯佑怜本想责骂这小女孩一番,如今一看,她和自己差不多大,而且正笑着看她,毫无惊慌之色。
侯佑怜想起那棵古树周围都是水,没有什么石路,这女孩能过得去系符纸,定是有些功夫的,也怪自己一时情急,忘了这些。
“谢谢你救了我。”少女有着一头如瀑如幕般的青丝,发鬓间缀着几粒玛瑙珠子,简单大方。肤如四月初春的梨花,白而不艳,清新婉约。眉若柳叶,眸灿胜星,唇红齿白。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无比舒心。
再加上一袭蓝衣,上面绣着几许的梨花,好似活着般,带着淡淡清香,更是将少女的灵动衬托得淋漓尽致。
“我是周幕兮,你叫什么名字呢?”一道好听的声音划破天际,直达侯佑怜的心里。
“侯佑怜。”
“我叫你佑怜可以吗?”周幕兮笑颜如花;“你长得真好看。”
侯佑怜从小就一直扮演着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可是看到周幕兮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真无邪。从第一眼起,她对周幕兮就有好感,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她喜欢周幕兮的笑容,喜欢她悦耳的声音。
“当然可以,不过你为何跑到池塘中央去?”
“我是去祈福。”周幕兮望着那棵古树,缓缓说道;“这课古树有百年历史,传闻只要在古树上挂满一千张符纸,就可以实现一个心愿。我从小就想来这里一次,可是娘亲不让我出门,后来父亲把我接回家后才允许我出来一次。”
侯佑怜不知道周幕兮是如何能笑着说出如此悲伤的话来,听她的意思,她从小与娘亲相依为命,而又不知为何,娘亲不许她出门,知道她的父亲把她接回家,她才有资格出来一次。这和侯佑怜的身世很像,不过侯佑怜有侯昌夷保护着,经常出府,相比之下,周幕兮是较为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