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佑怜气了:“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三洲王的丫鬟?”
“奴婢自然是二小姐的丫鬟,但是,三洲王是对的,二小姐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处于调养阶段,怎么能因一时乏味就毁了一生呢?”朱霞不去看侯佑怜的眼睛,把头抬得高高的;“奴婢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就算小姐误会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
“你!”侯佑怜指着朱霞说不出话来,朱霞是她的侍女,担心她的身体没有错。(平南文学网)可是她的身子早就服用她自制的药丸后就好了,哪还用窝在床上?
心中的话全部吞了回去,想责骂也责骂不起来,想解释又没做好准备。索性随了朱霞,应了贺楼轩夏,她不下床就是,白天能守得住,晚上还能守住?
侯佑怜的妥协是朱霞意料之外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嘚瑟又做作地向贺楼轩夏复命去了。
侯佑怜痛苦地熬过一个白昼,倒掉了药汁,确定贺楼祁没有来后,悄悄地推开了窗子,一抹清丽的影子印着月光隐于黑暗,身后的窗子轻轻关上,没有一丝声响。
上次去淑妃阁的时候有皇帝在,如今这么晚了,皇帝估计早就在木铃那睡下了。说道木铃,侯佑怜还是有些佩服她的,能从一个丫鬟爬到昭仪的位置,又能让皇帝夜夜留宿,让后宫的妃嫔都不敢小看,这是何等厉害的手段?
淑妃阁派有重兵把守,却不知侯佑怜早就从暗道进去了。
“是你?”淑妃被绑在床上,四周都是草药味,侯佑怜闻得出,这是未避免淑妃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而放的无力散。无力散中又掺杂着稳胎的“扦子”,看来皇帝对这个龙子是十分看重的。
侯佑怜走到淑妃的身边,素手从她的小腹滑过:“娘娘真是好演技,连佑怜也被骗了去。”
淑妃闷哼一声,密密麻麻的汗珠染湿了她的发鬓:“本宫不过是求个自保。”
“娘娘说得对,是佑怜不懂事。”侯佑怜惶恐地退了一步,眸子里渗着的却是腊月的湖,冰冷刺骨。
“娘娘可还记得答应过佑怜的条件?”
“如何不记得?”淑妃撇了侯佑怜一眼,忽然笑到;“只要你保住我的孩子顺利生产,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的消息。”
侯佑怜手腕一转,一根银针插在淑妃的小腹上:“娘娘可不要得寸进尺,佑怜最讨厌被威胁了。”
淑妃喘着大气,不改初衷:“你找了十几年,也不急于一时。天下之大,只有本宫一个人知道你想得到的消息,我想,你不会拒绝本宫的请求的。”
侯佑怜明眸微闪,好不妖娆:“皇上一直宠爱娘娘,更是对娘娘府中的胎儿小心有佳,娘娘何必舍近求远?”
“他倒是希望这个孩子能顺利生下来!”淑妃的脸上是侯佑怜从未见过的恨意,达至心底。
“只是本宫的身子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侯佑怜闻后大变,上前为其把脉:“娘娘为何”
“佑怜,本宫只求你抱住这腹中胎儿,若有来生,必当相报!”淑妃缓了缓,继续道;“本宫之前利用了你,再说些什么都无法挽回,但我肚子里的孩儿是无辜的,我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他而已。他不该出生在皇室,更不该被贺楼昕掌握。”
淑妃与她的合作时间并不长,只有一年而已。那时她经常给邻妃请安,偶然间在御花园看到她病情发作的模样,当时她救知道,淑妃命不久矣。
若是要打压邻妃,那么备受宠爱的淑妃的力量时不可或缺的,于是,她开始接近淑妃。
尽管她需要淑妃的帮助,但她不觉得这点帮助能有淑妃的命重要,可她却在无意间知晓了淑妃当初的经历。
淑妃见过那个人,在她音信全无的期间见过那个人,那个她找了十几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