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佑怜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倘若还有下次,我仍是会为他挡剑的。”只有这件事,她无法承诺。
“你可还记得欠我的三个人情?”贺楼祁逼迫着侯佑怜与他对视;“第一个人情,我要你不再为贺楼轩夏挡剑。”
居然拿人情来镇住她!
侯佑怜真是小瞧了贺楼祁的固执,不就是挡剑吗,又不会死,至于紧张成这样?
“快应承我!”贺楼祁严肃地说道。
“我答应你就是。”侯佑怜无奈地摇摇头,只要在贺楼祁不知道的时候挡剑就可以了,他看不见就不会责怪她了。
“真乖。”贺楼祁像个得了褒奖的孩子,在侯佑怜的额前深深一吻;“贺楼轩夏现在不比从前,我再待下去就要被他的暗卫发现了。”
说起暗卫,侯佑怜才想到,贺楼轩夏的武功一向很好,所以一直不肯用暗卫。后来因为她受伤,他才正式启用的暗卫,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侯佑怜替她挡剑的。
“来运客栈的碧湖,她是我在半路认的姐姐。”侯佑怜说道;“这些日子我是不能去找她了,你带她先回太子府。”
贺楼祁点点头,不舍地看了侯佑怜一眼才迈步离开。
贺楼祁一走,侯佑怜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想到她与床如此有缘,刚在忘年谷昏迷了一个月,休养了一个月,现在又在京都躺了两个月。
她还是事情未完成,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从耳垂上取下一粒珍珠耳环,轻轻一按,珍珠被打开,里面放着她拿来救命的药。这种药的炼制方法甚是复杂,药引也非常稀有,不到万不得已,侯佑怜怎么也不想拿出来的。
可现在的身体她无法施展开了,多月的血亏也致使她的体质越来越弱。
服药后,侯佑怜在床上运功逼出折断时间挤压在体内的寒气,脸上冷汗直冒,她却无心顾暇。
不久,侯佑怜虚脱地倒在床上,身子逐渐回暖,嘴唇有些干裂:“朱霞”
“二小姐!”朱霞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到侯佑怜的呼唤就进来了,结果看到小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连忙端了一杯水给她喝下。
“朱霞?”侯佑怜握住朱霞的手,有些慌张;“你怎么来这里,倘若被人发现的话”
“二小姐,是三洲王准许奴婢来照顾小姐的。”朱霞扶侯佑怜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当日奴婢被打成重伤,幸而大小姐相救才挽回一条性命。后来大小姐特意请了大夫为奴婢诊治,休养了三个月才好。奴婢身子好了后,大小姐准备送奴婢回二小姐身边,奴婢等了许久也不见大小姐来,询问后才得知大小姐一个月前从三洲王府回去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奴婢担心大小姐,也担心二小姐,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三洲王找到奴婢,将奴婢带到这里,让奴婢照顾二小姐。”
朱霞边说边哭:“奴婢伺候二小姐一个月,二小姐一次也没有醒来过,真是吓坏奴婢了”
侯佑怜红唇微启:“朱霞,这段日子,姐姐可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奴婢想想”朱霞眉头堆在一起,嘟起小嘴,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奇怪的事,奴婢倒是想起来了。奴婢清晰地记得那是小姐离开国公府的第三天,三洲王就回王府了,那日大小姐在奴婢的房内,奴婢瞧见大小姐在听到三洲王回复后神色间居然没有任何表情!三洲王打小就喜欢大小姐,大小姐口上没有说,心里对三洲王还是上心的,不然也就不会任三洲王在她后面追跑着了。可那日,大小姐仿佛只是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消息,真是好生奇怪。”
朱霞喝了口水,继续道:“还有一次,奴婢起来如厕,看见大小姐遣散了丫鬟,跑到一葵园去了,奴婢好奇,跟了上去,大小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奴婢看见大小姐找了半个时辰没有找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