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霞已经完全猜不出二小姐在想什么了,原本该在成国公府的三洲王此时却受了重伤,还躺在二小姐在城外的小苑。
三洲王和大小姐青梅竹马,一个绝世无双,一位绝艳聪颖,从小就是众人心中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二小姐总是往他们中间插一脚,先是叫大小姐带他去参加三洲王的生辰,而后又是送人偶讨好三洲王,之后更是开口要了三洲王送给大小姐的玉镂簪子,现在却把重伤的三洲王养在小苑,还不让人通知三洲王府和成国公府,这一切,意欲何为?
侯佑怜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小采和铭心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二小姐,大小姐不见了。”
侯佑怜莲足点地,秋千停止了晃动,只有一些花瓣还在空中飘飘洒洒。暖风拂来,吹起她额前的青丝,一双淡漠冷厉的瞳眸如雄鹰般锐利。
侯佑怜看了贺楼轩夏所在的屋子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带着朱霞三人赶往成国公府。
一入门,压抑之感就铺天盖地而来,朱霞险些倒了去,幸而有小采在背后托着。
侯昌夷是在宴会结束时不见的,那时宾客都散了,现在也不好一家一户地查找。更何况,千金小姐在三洲王为出现的情况下失踪,任谁都会想着是不是忧郁地跑出家门了,还要赖在他们宾客的身上。
府内,墨台倾病怏怏地倒在侯天青的怀里,丫鬟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深怕惊扰了主子,得了刑罚。
“昌夷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孩子,三洲王对昌夷的心思我们也是清楚的。可为何今日三洲王没出现,现在昌夷有没了音讯”
侯天青将墨台倾揽在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仔细一看,会发现眼底流转的温柔:“今日之事实有些怪,我刚才命人去三洲王府查看消息,却被人阻拦在外。”
墨台倾的身子颤了颤,对上侯天青的眸子:“难不成有人故意要破坏三洲王和昌夷的婚事?”
侯天青点点头:“不错,三洲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手握大权又长得俊俏,怕是整个伯夷的女子都会喜欢他。但是能让三洲王无法出现在昌夷的及笄宴会上,又能拦下我派出打探消息的人,还能将昌夷无声无息地掳走,这个人,怕是个大人物。”
“你是说,昌夷是被人掳走的?”墨台倾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她能在娘家的府中活到十六岁并嫁于侯天青,可见其智慧和胆识。只是事情发生在自家女儿的身上,方才失了分寸,现在听侯天青的分析,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毕竟,焦虑和急躁是找不到昌夷的。
“看来此人不仅针对三洲王,还针对昌夷,倾儿,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昌夷。”侯天青对侯昌夷无疑是喜爱的,爱女被掳,他做父亲的也不好受。但为了宽慰妻子,他只能冷静下来。
“爹,娘。”侯佑怜的身影恰时地在他们谈完后出现在屋内,墨台倾看了她一眼,道:“佑怜刚才去哪了?”
侯佑怜手足无措地咬着唇瓣,慢吞吞地说道:“佑怜心想这日是姐姐及笄礼,便偷偷跑到府外去买贺礼了,结果回来后怎么也找不到姐姐”
侯天青的视线落在侯佑怜手中的小盒子上,那是一个香木盒子,上雕刻着一头白凤,栩栩如生,可见其手艺精湛。此木盒只有在城北的店铺才有,来回约莫三柱香的时辰,算算侯佑怜失踪的时间和她回府的时间,正好三炷香左右,看来她所言不假。
“你姐姐有些累了,我安排她在里屋休息,若无事,便退下吧。”墨台倾对这个养女没有太大的好感,虽然侯佑怜是她捡来的,可就是喜欢不上她。当然,墨台倾不喜欢,侯天青也一道不喜欢,随便敷衍了侯佑怜几句就想打发她走。
“那娘能帮我把这个盒子送给姐姐吗?”侯佑怜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将盒子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