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天赐了一股力量灌入莫云帆的身体里，支撑他熬过了漫长的十五年。

    今后的，会更加艰难，若是没有季默默陪着，他一定走不下去的。

    季默默皱了一下眉，抬起头望向莫云帆的眼睛，又是这句话，又是这种表情，就好像她曾经抛弃过他一样，可他们以前明明就不认识！

    “我们见过的对不对？你以前就认识我对不对？”她摇着莫云帆的手臂，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眼睛，寻找着答案。

    莫云帆的身体猛地冷却，整个人看起来冰冷阴沉，仿佛刚刚动情深吻的人不是他，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冷着脸，推掉季默默的手臂。

    “同样的问题，我不会回答第二次，”他后退一步，心中酸苦的难受，“季默默，只有你自己找出的答案，你才会相信。”

    其实，同样的问题，莫云帆已经回答了不止两次，他说是，季默默会觉得他在骗人，他说不是，季默默又心有不甘，不管他怎么说，季默默都不会相信。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会问你！”

    莫云帆哑然苦笑，随手拿起一杯酒灌入腹中，然后将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季默默，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你怎么可以？”

    杯撞击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一如他的心，碎的不堪入目。

    季默默的心弦莫名一颤，被莫云帆的一句话，说得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她的心，被一把尖锐的刀刺入，疼的她无法呼吸。

    看着对面那双深色的眼睛，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破碎的片段，她努力的追随着时光的脚步，想要抓住一闪而过的光。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

    她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唇，拼命的扛着，忍着，因为只要在坚持一点点，她马上就要抓住那道光了。

    莫云帆见她疯了似得打着自己，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大声叫着她的名字，“默默，停下来，停下来。”

    季默默失神落魄的看着他，嘴里满是血的腥味。

    包厢里陷入了凄凉的安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情绪，终于缓缓的平复了下来。

    她盯着莫云帆的胸膛，呢喃着：“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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