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洞穴前，水莹珠正抱着仍不会走路的小女儿在晒太阳。

    远远地，她看见石头带领一众人返回，心想有所收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当她看见风凌天的时候，变得惊讶。

    看到水氏部落的勇士时，全身僵硬，热泪盈眶，唇颤身抖，吸气无力，吐气无言。

    风凌天走到水莹珠身前，笑说：“莹珠公主，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水莹珠将头埋在女儿身上，转身走进山洞。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山洞内传出嚎啕大哭，声嘶裂肺，撼人心神。

    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水氏部落勇士，低声问风凌天：“凌天，此女子是莹珠公主？”

    风凌天点头。

    年长勇士低头垂泪，说：“十年前，公主少女含苞，活泼开朗。现今……现今……臃肿污秽，脸黑如炭，发如乱草。叫我如何认出？如何敢认？”

    其余水氏部落勇士低头垂泪，叹息不止。

    良久，水莹珠停止了哭泣，带着五个孩子从山洞里走出来。

    “凌天兄弟，我不回去。”水莹珠对风凌天轻声说。

    什么？风凌天不解，其身后的水氏部落勇士亦不解。

    “为何？”风凌天问。

    水莹珠蹲下，将五个孩子搂在一起，说：“不能走，走不了。”

    “若是孩子的问题，可一并带回去。相信水百川酋长能理解。”风凌天劝说。

    随行而来的水氏部落勇士却各有意见，有支持亦有反对。

    “或许父亲疼爱我，可以接纳，其他人呢？指有长短，山有高低，况人乎！”水莹珠垂泪说。

    众人皆沉默。风凌天转身环视众人，眉头紧皱，思考办法。

    “在沙漠中，我和黎菱险丧命。半途，黎菱后悔，打算返回。我说，回头之路一片荒芜，返之必死。于是我们坚持前进，终于寻得生路。此处荒蛮，饥寒交迫，五名孩子能长大成人的有几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若停留在此，固步不前，渺无生机。何不尝试前进？”

    风凌天一番话让所有沉默，皆无言对答。

    水莹珠思考良久，站直身子，指着围观的野蛮人，对风凌天说：“能否将他们一并带回？”

    水莹珠亦如水灵柔善良，这些人和她相处时间甚久，见不得他们受苦受难。

    风凌天凝重地点点头说：“尽我所能，保其周全。”

    话虽然这么说，但风凌天知道，这事要办成可不简单。这是文明和野蛮的碰撞，无人能预估后果如何。

    水莹珠用野蛮人的话将此消息转告野蛮人。野蛮人吵闹声四起，情绪激动，有赞同亦有反对。这让水莹珠亦颇为难做。

    风凌天虽然不知道野蛮人说什么，但从神态举止大概也猜出几分，于是对水莹珠说：“每个人都有其选择，愿意走的就跟随我们，不愿意的莫要为难，顺其自然。”

    水莹珠叹息一番，将风凌天的意思转达给野蛮人听。

    野蛮人又是一番讨论，但持续时间不长。有些人愿意走的，围在风凌天身边，跪拜祈求，眼神充满感激。不愿意走的，退到山洞边，眼神冷漠和厌恶。

    有一个野蛮人想走向风凌天，但他身边的野蛮人却将他拉住，情绪激动地哗哗大叫。

    风凌天问水莹珠这是什么回事。

    水莹珠回答说：“这是一对兄弟，弟弟想跟随我们一起走，但哥哥不让。所以争吵。”

    风凌天紧握刚玉藤锤，发出一声龙吟，对那兄弟说：“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各选其道、各行其道。道不同志不合，分道而行。何必阻拦？若再阻拦，便是欺人。欺人者，不留情！”

    野蛮人兄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