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撑在洗手台上,将先前在餐厅里面喝的酒吐了个七七八八。
时安只是冷眼看着这场拼酒的始作俑者,早知道会吐成这样,他还会不会选择喝那么多酒?
自作自受。
“安安,热毛巾……”陆南望单手撑着洗手台,吩咐时安,并且伸出一只手等着时安给他递上热毛巾。
时安并没有理会他的诉求,他自己站在洗手台那边,还问她要什么热毛巾?
“毛巾。”男人重复一声。
本想一走了之的时安眉头微蹙,将架子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放在陆南望的手中。
和想象中的热毛巾有点出入……
但是喝醉酒的男人没有区分那么多,擦了擦嘴,便把毛巾丢在一边。
“安安,我想洗澡。”说完,这个男人就开始脱衣服,脱下西装外套,拎出衬衫下摆,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纽扣。
“祖宗,麻烦你明天醒了再洗行不行!”时安连忙制止陆南望,他酒量再好怎么样?酒品差啊!
他这个喝醉酒的样子要是拍成视频放在网上,保准陆氏集团高冷总裁的人设立刻崩塌。
“难受,要洗。”
说什么也阻止不了一个想要洗澡的喝醉酒的男人。
“你洗吧,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把他送到房间里面来已经仁至义尽,还要为他喝醉酒之后的行为买单?时安现在的耐心没有那么好。
刚要转身,却被男人拉进怀中。
猝不及防。
“安安……你不管我了吗?以后……我不喝酒了,嗯?我听话。”他声音低沉,就在时安的耳边说着,声声传入时安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时安怔在陆南望的怀中,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回忆渐渐涌上,五年前的某一天晚上,陆南望因为应酬喝了很多酒,回家之后基本就是现在这种状态,那天晚上时安和佣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安顿好他。
因为那次醉酒,陆南望发烧在家休息了两天。时安以不理陆南望为要挟,以后不准他喝酒,再不然就是不能喝醉。
陆南望为了时安能理他,自然就答应了。
他说:我听话,以后不会再醉酒了。
当那些被尘封的往事随着和陆南望纠缠的加深,一件一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不知道明天、后天……她还会想起什么让她动摇的事情来。
“我管不了你。”也没资格再管。
“为什么?”
“你结婚了。”
“那你更应该管我。”
时安浅笑一声,“你老婆不是我。”
“怎么可能……我老婆怎么不是你?你不是时安?”
时安觉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真的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
如果他喝醉酒了认为时安才是他的妻子,那么他明媒正娶的盛浅予应该放在怎么样的地位上?又将他们的孩子放在什么地位上?
如果这是他设想出来的理想世界,那么他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那么时安就真的看不明白陆南望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直都觉得,人心是比珠宝钻石更加难鉴定的东西。
因为,隔着肚皮。
“安安,我觉得……做了好长一个梦,在梦里,你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和别人结婚还有了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可笑至极。
“你才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我怎么……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还好……只是梦一场,梦醒来,你还在。”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梦醒来,她还在洛城,父母健在,哥哥也在身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