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沈万才冲着越说越带劲的沈惠茹冷喝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啊?我说,你的性子是怎么回事?以前还好一点,现在怎么这么急躁啊?我问你,天傲跟你有仇吗?说的话那么难听,你当是跟人吵架呢?别忘了,就算不养在你身边,天傲也是你的儿子!我听说,君耀一直待在潭石市不回来,不会就是怕了你的暴脾气吧?”
“你说什么呐?我可是你女儿,你怎么”沈惠茹被沈万才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想说什么却一时间堵在嗓门眼脱不出口,恨得她的双眸泛出凶光,阴狠地瞪视着沈万才,更欲伸手往罪魁祸首的卫霄身上抽打。
“行了,都别说了。”方美玉一把拉住沈惠茹想要挥打卫霄的手,沉声道:“万才,你是知道的,惠茹的性子本来就急,现在肚子里怀了一个,脾气就更急了,等她生了就好了。不过,惠茹啊,你也听你爸一句,哪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看在我那个还没出生的外孙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爸也没说错,哪个男人喜欢这种性子的女人?”
“妈——!”沈惠茹不依地扭着身子,仿佛想据理力争,被方美玉招过女佣,命人把沈惠茹扶了下去。待沈惠茹走后,方美玉对着卫霄说了许多宽慰的话,似乎为了消解不快的气氛,方美玉重启话头道:“天傲啊,来,再给外婆外公说说你那个元伯伯的事吧。他是什么时侯住到你家去的啊?”
“元伯伯是前几天来的。不过,爷爷说,其实我很小很小的时侯,就见过元伯伯了。”卫霄边喂一点墨吃食,边说道:“本来,我好像有块玉牌的,是太爷爷求来保佑我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坏掉了。爷爷说我什么多什么难的,反正就是怕我长不大,所以,爷爷托人求到元伯伯头上,元伯伯就把他平日里抄写的经书送过来给我。听爷爷话里的意思,好像很有用的,要我一直带在身边。”
“经书?”沈万才奇道:“那你现在带着吗?能不能拿出来给外公看看啊?”
卫霄抿着唇,苦着小脸蛋,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方美玉见状,赶忙为他解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给你看的吗?要是给你看过以后不灵了怎么办?天傲,别听你外公的。来,我们继续说,你那个元伯伯是不是没头发啊?”
卫霄用袖口为吃完桔子的一点墨擦嘴,边摇头道:“有头发的。没头发的我知道,爷爷跟我说过,那样的人是和尚。”
“对,天傲真聪明啊,连和尚都知道。”方美玉把卫霄夸了又夸,随后问道:“元伯伯有没有教你什么啊?”
“没有。”卫霄昂着小脑袋想了想道:“不过,元伯伯和爷爷说了,要我去给他当徒弟。外婆啊,徒弟是做什么的?”
沈万才咳了一声,点着指头道:“这是好事啊!跟你爷爷说,一定要答应下来。”
方美玉轻哼道:“答应什么啊?小小年纪跟他去吃苦,他那里有闻家过得舒服吗?天傲还这么小,这一去,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呢!”
“去去去,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
“啊——!”
眼看方美玉就要和沈万才争执起来,卫霄故意伸起懒腰打了个呵欠。沈万才看卫霄确实累了,命管家老居带卫霄去客房。卫霄抱着一点墨,拿了桌畔的纸盒子起身,有礼貌地同二老道了别,随着老屈步出客厅。在他转身背对沈万才c方美玉的那一刻,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怎么还要上去啊?”卫霄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止步不前,昂首仰视着阶梯上的老居道:“妈妈睡在哪儿?”
管家老居一手扒着扶手,转身面向卫霄回道:“回小少爷的话,您的卧室在三楼,三小姐因为走楼梯不方便,睡在楼下。”
卫霄噘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