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孝恒无可抑制地想起了地球的爷爷张壮年和父亲张志豪，想起了张家几世不得寸进，想起了张家人前赴后继，只为踏出先天那一步的决绝，亲眼看到了那样一幕，自己哪还有退缩的理由？

    随后，他自嘲一笑，教导弟子，结果搞得自己如此难受：“你也需要一个理由，至于这个理由，你可以慢慢想，我只告诉你一点，一个人，只在一个时候会失败，那就是放弃的时候。”

    就这样，两人一教一学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四个月，张孝恒就是再忙，每天也一定要腾出两个时教他，即便不说话，也带着他晨练做晚课。

    张孝恒对张零蛋的教法比明天云的完整得多，因为张零蛋是从零开始，而且他要操控七把剑，所以张孝恒完全没有藏私，把念星空和拳灵力的融合方法全部教给了他，至于他会学到哪一步，会不会发展出不一样的路子，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除了念星空，张孝恒还有意识地教导他灵阵知识，因为张孝恒想来，除了念星空硬操控以外，还有几个方法可以解决七把剑的操控问题，例如以一把剑为主，其他几把跟着跑就行，这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但是威力也是最小的。

    而灵阵完全可以大幅提高成套灵体的能力，解决操控问题。只是单用这个方法，那是操控灵阵，而不是操控七剑，在灵剑的操控上仍然呆板机械，所以，念星空加灵阵才是最完美的解决之道，因为念星空强化了精神，以精神力来达成每一把剑的完美操控，真正的分心多用，这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像张零蛋这种灵体，日后若是加入了万古血杀，传他万剑化神诀，再加入了战阵，那就太可怕了，张零蛋的剑阵数量将比别人恐怖数倍！

    这天，张孝恒正在教张零蛋练功，忽然有人来报，查到了那句诗号的来由了！

    叫人牵肠挂肚的那一句“百花调处我自生，徒然而立以为春，红颜会老，四季会分，天地岂能季季春”的主人找到了！她的名字就是季季春，季季春在诗号中甚至自报了家门，她是“百花”中人。

    是的，一开始，大家都想错了，她不是刀剑门人，不是相近的墨玉万古血杀门人，不是相临的秀玉天妖万驿门人，她是碧玉国广寒宫门人，是百花一系的弟子。

    广寒统治着垂垂暮迟的碧玉国，那是除了墨玉以外，玉界之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人类国度，碧玉国没有王廷，没有七峰，自古以来一直是宗门统管制，但是这个宗门名叫广寒广寒如云端碧莲，大多数弟子如天上仙人，只是扶持势力，懒得管天下事，时间一长，那里制度陈腐，派系林立。

    富贵者生来富贵，权势者生来权重，缺乏上下通道，更多人须在高压之下，在泥潭里滚一辈子。所以，“碧玉老朽矣”，这就是各国对他的评价。

    现在的碧玉，就是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方，而且，这个现象持续了百年，百姓们在秩序和陈腐的生活中生活着，只有修炼有成才能改变命运。

    但是修炼灵道这件事，在碧玉也是非常死板的，那里是真正的唯灵体论的地方，真c幻c强级灵体在那里，一出生就能得到良好的培养，平c弱c废级灵体则会被置于一旁，不管不顾，制度之森严死板，可见一斑。

    “季季春？广寒百花地？”张孝恒咀嚼了半天：“碧玉的话真是麻烦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一个地方不想去，恐怕就是碧玉了吧，按照师父的话来说，那儿真是一滩死水。”

    想了想，张孝恒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管想不想去，这次出来的目的，不就是寻亲和寻煞气吗？既然地方定了，别说是碧玉了，龙潭虎穴都得闯一闯了，四个月了，天乙辛葵煞也搜集得差不多了，或者先去一趟三界秘境？”

    为什么张孝恒能在烈马城玩四个月的帮会游戏？难道他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