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挡住了众人,说明只许张孝恒一人进去,于是,他在大家幽怨的眼神之中,独自进入了将军府大堂,而其他人则直接转道中枢调度处,直接开始试炼去了。
张孝恒一进大厅,顿时吓了一跳,怪不得大将军会下令只许自己一人进来,原来在大堂之中,西秀城六大将军早已披甲坐定,齐聚一堂,根本不是只有司空寿和左超二人等在那里。
而且,大将军司空寿根本没坐于上首主位,那里坐着一位红袍将领,一身赤色的鲜衣鲜甲非常显眼,而且,当张孝恒发现他时,那位红袍将领也正肃然地打量着他,虽未开口,不怒自威。
红袍将军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小将,这位小将一身青色战袍,一脸英气,十分帅气,只可惜站在红袍将领身边,就显得有点透明了。
司空寿哈哈一笑:“嚣张哥来了,我来介绍一下,明帅,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嚣张哥,这是别人给他取的名字,可是现在,就连我都觉得贴切。这位是墨玉西线大元帅,明大帅!明帅,这个嚣张哥原名叫做唉?你叫什么名字?”
“”张孝恒老老实实地行了个军礼:“学子张孝恒见过明帅,见过各位将军。”
“嗯。”那位明帅答应了一声:“我是明无非,听说你入伍仅五日,就借着左将军之令,打了白玉国秀山城先锋军一个举丧炮,可有此事?”
这大帅还真是明快爽直,上来就直接说事,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张孝恒答道:“回大帅,我不知道什么是举丧炮,不过那天,白玉国的确放了一炮,天上出现了彩虹,然后,他们有好多人都哭着被俘了。至于借左将军之令,这个真没有,只是话筒耳机是我发明的,左将军不熟悉话筒指挥,我就临时帮忙传讯一下而已,指挥的仍是左将军。”
张孝恒说这句话,固然是将功劳还给了左超,其实也是减轻了自己的责任,军中的指挥,只能有一个声音,这是谁也不能逾越的规矩,如果他真的承认了这件事,结果是好是坏还不好说呢。
明帅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露出了意外之色,左超却已经站了起来,对明无非行了个军礼:“明帅,末将不敢欺瞒,当日的确是话筒传声的第一战,因此,末将没有把握,就请学子张孝恒与末将一同指挥,但是到了后来,他有几个命令大大出乎末将的意料,于是,末将竟然忘了指挥,说来残酷,但是末将的确不敢居功,的确是因为他,白玉先锋军才放出了举丧炮。”
明大帅点点头,看向张孝恒:“可有此事?”
张孝恒拍了拍脑门:“我可以解释,这只是意外,那个,功过相抵行不?看在这次没多大损失的份上,下不为例,放我一马吧。”
“”众人一阵无语,明明是给你邀功来了,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间求起饶来了。
谁知,明无非果真冷哼了一声:“没有下不为例,没有功过相抵,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岂能一概而论?”
此话一出,全场冻僵,笑容凝固在将军们的脸上,他们是实在没想到,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功劳,居然变成了大罪。
当场面压抑到极点时,明大帅淡然开口:“少年,我还有事问你,你可如实回答。”
张孝恒点头道:“知道,军中无戏言。”
“很好。”明帅面无表情地说:“告诉我,你的过错是什么?本帅为什么不知道?”
好嘛,这两个人有意思了,一个主动往自己头上揽责任,一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罪,就来了一句“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弄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大家顿时觉得,这位大帅好可怕,说话如此大的喘气,差点给他吓死。
“啊?”这回轮到张孝恒意外了:“这个”说话间,他心中暗想:难道是我自己跑偏了?他们真的没当回事?那我该不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