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又喝了一杯酒,才笑呵呵的说:“她当年高考没考好,上了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去年毕业了,倒是发愤图强考了个公务员,还算不错,分配到了税务局,正好管我二叔的木材厂,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呢。至于人,出落的更漂亮了,是税务局的一枝花,你是没看见啊,看见了肯定傻眼,要哪有哪,美得冒泡啊。”
哈哈的笑,“等下次同学聚会,我一定叫上你,让你看看你的梦中情人。”
“别乱说,才不是呢。”
我晃了晃手,又问,“那其他同学呢,都怎么样啊。”
“都那样吧,孔月算是混的好的了,她家里有些关系,自己人也上进,其他人吗?韩雪你还记得吗?就咱们那个戴眼镜的学级委员。”
“记得,记得。”
我连连点头,韩雪和我关系也挺好的,我还得她当年英语特别好,是个白白净净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女孩,想来应该混得不错,“她怎么样了。”
“韩雪,比较倒霉。”
张栋一五一十的说道:“大学考的还算不错,可毕业后家里没什么关系,据说在市区找个了工作,也差强人意,而且,她母亲得了癌症,还得治病,还得工作,反正现在是一团糟,和很多同学都借过钱,现在都没人赶联系她了。”
“这样啊。”
为韩雪叹气。
“别光说女的了,说说男同学,马飞、小山怎么样啊。”
“在工厂上班呗,都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能干什么啊,也没什么关系。”
张栋道:“倒是李磊混的挺好,家里通过关系当上了正式干警,可神气了,大盖帽一戴,牛逼的很,吃皇粮的。”
这下我就也听出来了,家里没关系基本都混的不怎么样,家里关系好的,基本都已经出人头地。
湘西城市小,想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出点名堂来,难上加难。
多半都得靠一些关系。
我拿着酒杯,也灌了一口,“行啊,有机会都见见,这帮同学现在想来,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你啊,也是个怪人,父母早亡,就一个爷爷,爷爷也死了,居然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真是洒脱啊。”
哈哈笑了,与我碰杯。
不难看出,张栋心里难受,还在借酒消愁。
到了这个岁数,是有点社会压力了。
我宽慰道:“今日你带我去你二叔的场子看看,我保管你时来运转,用不了一两年啊,肯定也能娶上媳妇,过上好日子。”
“就你?!你就别装神弄鬼了,你一卖棺材的懂啥啊。”
连连摆手。
我呵呵笑着攥住了,“信我一次,你不吃亏。”挑了挑眉毛,“喝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是你的老同学,信我一次还不行。”
“行,行。”
爱答不理的点了点头,“对了,你结婚了吗?看你这小白脸的样子,一定早就结了吧。”
“还没呢,你也别管了,走把,在喝下去,你就开不了车了。”
“啥啊,我这酒量没问题。”
还要喝,被我死啦硬拽,才听了话,开上车,载着我去了他二叔的木材厂。
湘西周围山多,木材也多。
山脚下的一个地方,大大的院子里面堆放着各种木材,人员进出不断,最起码百十个员工,捷达车开进去后。
张栋抱着那些鬼画符还有那些铜镜说,“大仙,你看出啥来了,这就是我二叔的工厂。”
“这工厂一定是找高人指点过,门口、位置都不错,说明你二叔特别的信风水。”
“哎呀,有点意思,我二叔是很信,但他也懂,你一会儿可得小心点,他的钱可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