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就要消失殆尽,夜色袭来。看着师兄幸福的一家三口,很是羡慕,须臾间,一种莫名的担忧油然而生。师兄亲自做了几道小菜犒劳我。没想到师兄的手艺还不错。吃饭的时候,我暗示了师兄一下,饭后密谈,师兄竟然没有反应。
饭后,孩子闹腾一阵,躺下就睡着了。
师兄:你嫂子什么都知道,当初我没有隐瞒,关于我的身份,还有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没说,还是嫁给了我。
我听了,看了一眼嫂子。烛光下,她在缝补衣裳,这让我想起了董小小。而这个一眼看上去,如此平常的女人,却用一种简单而有力的方式,征服了我的师兄,易水寒,逍遥派的一代掌门人。师兄当年也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算得上风云人物。我想这就是爱情吧,无关你的身份。
我:什么时候动身?
师兄:再等等,明天应该到了。
我:谁?
师兄:江湖七侠。
我:什么?
师兄:新江湖七侠。
我:这还有新旧版本。
师兄:这是师父创立的。三十年前,那场浩劫之后,朝廷发布了一条禁令。禁令如下: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于今日起,明神剑封存于赤焰雪山,由江湖七侠镇守,无关人等禁止入内,违令者格杀勿论。当时根本没有什么江湖七侠,禁令发布的第二天师父就收到消息,三日后夜,镇远将军林威虎率三百精锐铁骑,七大掌门人,同时出发,于赤焰雪山汇合。师父当晚就出发,去了赤焰雪山。回来后,师父什么都没说,闭关一年。出关后对我说了一句话:明神一出,天下大乱。
我:这话原来最早是师父说的。
师兄:是的,但师父只对我说过,后来对你说过,那时你早就听说过了。我没有对别人说过。所以你听说的不是师父说的,而是江湖上传说的。
我:有点晕。
师兄:听完你就不晕了。之后,这话竟然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后,师父时常奔走江湖,有一天带回一个四岁大的男孩,就是你。之后,师父走了,一路往西。他走前说了三件事,一个是关于你,一个是关于逍遥派,还有一个是明神剑。关于你的,你都知道了。关于逍遥派,就是淡出江湖,解散,归隐。关于明神剑,师父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有朝一日,自然会有人找我,暗号就是明神有难,倒时你再打开锦囊。就在四天前,我收到了暗号。
我:天机老人?
师兄:没错。我打开锦囊,里面是新江湖七侠的名单。
我:都是谁啊?
师兄:明天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着起身回屋,说该睡了。
我:还没讲完呢?
师兄:明天再讲,按门规该休息了。
我无言以对,师兄在某些方面还是老样子。习惯成自然,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孤独的明月,无心睡眠。对于师兄的话,我有太多的疑问,关于师父,关于明神剑。至于新江湖七侠,听师兄的口气,我应该认识。
这寂寥的夜,让我突然想到鬼不觉,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是否已经去了赤焰雪山,追杀了他三年,几天不见,感觉少了点什么。虽然为了杀他,吃不少苦,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存在感,这或许就是作为一名剑客的使命吧。最初我以为剑客,就是用剑的人。后来,我以为剑客就是要行侠仗义。再后来,天机老人说剑客就是杀手。现在,我不知道剑客到底是什么?我依稀听到师父的话:你注定是一名剑客。或许这就是命吧!
天刚微亮,我听见师兄已在院中练剑。我起床来到院中,师兄练的正是逍遥派最基本的青云剑法,一招一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