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摇晃着脑袋,神情满是混乱。
“它哪根筋又搭错了?”路德维希缩了缩脑袋,脚下不着痕迹往后挪。秉承着不管是谁都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原则,决定还是离这只发狂的龙远一点,巨龙和国王有一点是一样的,发起狂来可是不讲道理的,而你也没办法和他讲道理。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叫霍尔德尔!永恒不朽的霍尔德尔!”
昏黄启辰星下,巨龙立于山巅仰天咆哮,这令人为之心悸的一幕让路德维希都暂时忘记开溜,小小震撼了一把,只有西尔维亚依旧神情漠然,垂首思索。
强壮有力的四肢悍然踏地,早已饱受摧残的山体完全坍塌,中心位置出现一个直径数百米,深达数十米的坑洞。震耳欲聋的轰鸣令两人瞬间失聪,耳朵里尽是一片嗡嗡。在漫天尘埃中,晶石雕琢般的宽阔膜翼有力拍动,带动着如山脉一般的魁梧身躯向南方飞去。
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幕。
只余无言。
“它又发什么疯啊?”路德维希已经完全吓傻了,呆愣愣杵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
西尔维亚遥遥目送巨龙的身影逐渐远去,才收敛目光。
“麻烦来了。”
绵延起伏雪山下,不起眼的山坳中建起一片简陋的营地,营地中央熊熊燃烧的篝火在这冰天雪地中,为远行的旅人带来了仅有的一丝暖意。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原本明亮的启辰星逐渐开始熄灭,在遮天雪片的掩映下更显得晦暗无光。
凌厉寒风中突然多了几丝杂音,锐利的呼啸声嗖嗖不绝,还夹杂着几声不明野兽的嘶吼,但很快就趋于平静。
“怎么回事?”篝火前伏笔疾书的列蒂维拉头也不抬。
石像般立于一旁的韦伯斯特一声不吭向声音来源方向走去。
不多时,沉重脚步声传来:“一只黑熊接近营地,已经被哨兵击退了。”
“哦。”列蒂维拉淡淡应一声,笔下一顿停了下来,神情微微有些迷惑,“可我总觉得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弹丸耗损严重得不到补充,他们现在用的是自制的弓箭。”
“这么惨?不能就地找一些替代品吗?”
“你是准备让士兵们往枪管里塞石头吗?”
”这么听上去好像更惨。”
“他们回来了。”
满天飞舞的暴雪中影影绰绰现出一些人影,逐渐清晰,士兵们在及膝的积雪中艰难跋涉,刚回营地,就赶紧把肩上扛着的大包小包丢地上直喘气,打开袋子,里面尽是些野兔雪狐之类的猎物。
五天前的清晨,从凌渊城带来的最后一袋干粮被倒空了,这意味着他们连吃那些硬邦邦黑面包的机会都成为了一种奢望,从那天起,以尽出疯子狂人加精神病患者为名的远征军就此踏上了兼职打猎的不归路,每天天色还没暗就早早结营搭寨,各自分散出去搜寻食物饮水。
每当这时候,就是附近野生动物们的灭顶之灾,士兵们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管能吃不能吃通通带回去,小到雪狐蜜獾,大到野猪棕熊都是他们的目标,那染血的刀锋,那罪恶的枪声,令人为之心碎。
当然,可怜c弱小又无助的动物们面对屠刀也不会老老实实的挨宰,能在境外存活下来的,就算是兔子也凶悍无比,不急也会咬人,胡萝卜吃不饱的时节,也不介意改行吃肉,这不,近段时间已经有好几名士兵在打猎的时候被兔子咬伤了。
当然,狩猎队在为填饱肚子而努力奋斗的时候,也得到不少意料之外的收获,什么貂皮啊,鹿角啊装了一麻袋,还有人顺手采集到不少灵芝人参之类的玩意儿,看这架势,要是多采两袋,回去以后都能开家药店。
夜色渐深,雪纷扬依旧,篝火上架起大锅,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