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们如约到达格利里的山脚下,我慢慢放下拐杖羽,抬头看向一望不见顶的高峰。
萨德吉已经打开了行囊拿着氧气罐说:“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
我看看躺在地上的拐杖羽,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并且可以看见他的皮肤也逐渐变为紫色。
萨德吉将两个氧气罐套在黑炸弹的背上,拍拍说:“这个狗真强壮,什么品种?”
我看了一眼萨德吉随口说:“贵族!”
说罢我背上拐杖羽带上四个氧气罐准备登山。萨德吉皱皱眉头说:“你要现在爬山?”
我点点头已经做好了登山的姿势。
萨德吉看看远处的太阳说:“山上氧气稀薄,寒风刺骨,而且这山太过陡峭,中途没有休息的空间,我们必须恢复好体力一口气爬上去,至少两天两夜不能闭眼。”
“可是”这时萨德吉大喘着粗气,可能有点体力不支的说:“我恐怕不能在陪你上去了。”
我皱着眉头赶紧走到他身边说:“大叔,你怎么了?”
“没事。”萨德吉喘着粗说:“你是神,不用休息c不用吃饭就有无限体力。但是我这把老骨头真的爬不动喽。”
萨德吉咳了几下,接着说:“你和这狗先上去吧,不要管我。那孩子的命要紧,事不宜迟快去上山吧。”
我用力点点头,赶紧用绳子将拐杖羽和我的身体固体住,为了确保万一,我缠了几乎所有的绳子在身上,带着两个氧气瓶往山上爬。
我身下的萨德吉在山脚下大喊着:“祖先!请保佑他们吧。”
我低头看着萨德吉会在地上,朝着太阳的方向连磕几个响头。我抬起头抓着石壁猛登的往上爬。
身旁的黑炸弹看上去略显吃力,因为它毕竟没有手掌,只有爪子勾住石壁,慢慢前行。
这山峰有经验的老手需要爬三四天。而我拥有无穷的力量,黑炸弹虽然比我速度慢一些,但是用一天一夜爬上山顶,绝对没问题。
转眼间已经到了深夜,我们已经爬到山峰的半山腰,这里覆盖着一层冰雪,让我们的行动增加了难度。
冰层没有可以手抓的地方,岩壁覆盖着长年累月留下来的积雪,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山。
我就将力量灌注在手臂间,手每插一处积雪岩壁,就会留下一个深洞,这样逐渐向上爬。黑炸弹跟在我屁股后面沿途爪子伸进我开凿的深洞,也省力了许多。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并不是这些冰层,而是寒风刺骨。越往上爬,寒风就吹的越大。
我带着的帽子都被吹飞,耳朵暴露在外面几乎几秒钟就感觉失去了知觉,并且听到寒风打击在耳面的阵阵耳鸣声。我赶紧将围脖缠住脑袋包裹着才能继续向前。
“额”我似乎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我眯着眼睛睁开,发现除了暴风夹着层层积雪,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
“额”我再次听到那声音,怎么回事?
这时黑炸弹的叫了几下,我意识到难道是身后?我猛的回头发现拐杖羽的面色已经变的紫黑,脸上出现无数个细细的黑线。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为严重,拐杖羽摇晃着身子,四肢不停的抽风。
我半转着头喊着:“拐杖羽?你怎么了?我们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到山顶的!”
我赶紧加快了步伐,慌张的前行,心里默念着:千万要挺住!千万要挺住!
这时突然我的肩膀传来剧痛,猛然传来的剧痛让我不由自主的呼喊起来。
“啊!”
我慌张的向肩膀看去,只见拐杖羽竟然张开大嘴朝我的肩膀撕咬着。
尽管我穿着厚厚的棉衣,但依旧感觉到他的尖牙已经啃到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