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帅不谈自己的辛劳,认定玉成公主才是心地和善的那个,虽然嘴上从来凶巴巴,在玉成做客那天,准备她喜爱的东西,玉成和嗣哥玩了一个尽兴。
第二天,又是大朝会。
春暖宫灯的日子,虽有春困,起早并不困难。早一刻钟,官员们基本到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时,御史伍清泰对吏部员外郎包明使了个眼色,又对国子监的五经博士奚柏点一点头。
宫灯照不到的地方,三个人头碰着头,把个后背对外面。如果有人看过来,好似一盏三楞子没烛火宫灯般混然一体。
这个姿势说话得快,不然很快就让别的人看到。字从伍清泰的舌头尖上过,好似鱼儿滑过水。
“内宫里公公刚传出来话,今天朝会上小心。”
包明有点儿受惊吓,挤巴下眼:“为什么?”
奚柏看出来,不屑地反问:“你怕什么?”
“别当你清白!过去十几年里,你没收过汉曲王的东西?你没和南商王通过书信,你没有和云昭王的人眉来眼去”包明飞快中带结巴,显然着了急。
伍清泰恼火:“这会儿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包兄也算说得干净。公公虽没明说,但我猜也不过是这些事情。”
“怎么办?”三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摊开手,都是哑口无言。
包明出了一个主意:“咱们把汉曲王毒死怎么样?”他的手配合的往下一搓,咬牙道:“杀了他。”
“那你能把南商王c云昭王也杀了?”奚柏对着他斜斜一脚,没有用力,把官袍上踢出一点皱褶。
包明立即受不了:“这是新官袍,”随即骂上一声:“老柏你这个有能话没能耐的狗东西,那你说怎么办?干等着审完了,他们把咱们全咬出来。”
手指点着奚柏:“你,经我手就收了他八百两的东西。”又点伍清泰:“经我手收的是一千二百两。”
奚柏正在生气,回骂着:“包明你才是能话没能耐,我没有袭上爵位,你倒袭上了不成?平津侯还是包临的。”
他的话说完,包明的话说完,奚柏火上浇油般的险些跳脚:“老伍收的为什么比我多?”
这一声里,附近的官员有人看过来,伍清泰暗骂不成事的东西,果然不上台盘。他今天当值,清清嗓子:“奚大人,包大人,二位听好了,此处不许喧哗。”
看过来的人收回眼光,伍清泰装着这就要走,却一步没有挪,骂着:“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两个混蛋。”
包明c奚柏一起回骂:“你才混蛋,你这收最多的混蛋哪里比我们强!”
又得了理似的反问:“你既知道这里不能说话,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们说?”
伍清泰气的也差点跳起来,低声骂的更狠:“不长进就是这般!没出息的货色听好,我刚收到消息,这就知会,你们还骂我?”扭身就走,再也不想理这两个人。
包明和奚柏有些失落,主要是没有骂足的失落占大头。余下的一点儿精神回味伍清泰的话,这二位齐齐傻眼:“是啊,今天大朝会别把咱们招出来,这可怎么好,”
手脚没了处放,慌乱随着上来。
隔着四五处的官员,平津侯包临和凌朝带着嘲笑。凌朝的幸灾乐祸更强些:“你们十数年不要爵位,也不能怪族中兄弟们有想头。”
找一找:“明陵侯程七去了哪里?”
包临懒洋洋:“另一个是奚家的人,你不找奚四却找程七?”
“我不找奚四,奚四也会知道。程家的人没跟他们站一处说话,把程七找来,让他安排停当,让我看个齐全的笑话。”
包临嗤之以鼻:“这是显摆你留在京里,你多有远见似的。别忘记了,我知道的最清楚。我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