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你家的好父亲,你的好母亲!自己犯坏也就算了,为什么来我们家?为什么来!娶了你真是扫把星进门”
又累又乏的乔大姑奶奶直到回房才算弄明白,她的丫头垂头丧气:“宫里定外省的官职,老爷和公子们让连坐了。”
就是原本的官职也没有了。
乔大姑奶奶嘶声道:“凭什么!我们全家人从江南北上,难道一点儿忠心也不念?”
她的丈夫进门来,恰好听到这一句,冷淡地道:“这一点要是不念,全家已送去问斩。”
乔大姑奶奶扑通坐倒在地上。
这一夜她哪能睡得好,第二天又出来一个消息,万安长公主府要办喜事,昌邑郡王明达一个月后成亲。齐家经过商议,决定备份儿礼物,以亲戚的名义过去道贺。
乔大人是明达的岳父,是明家和齐家的共同亲家,刚死没有几天,女婿就要娶填房,像是不对?
乔大人是个反贼名声,为反贼收尸这一回明谕不许收尸c祭奠c悲痛,都是罪名。
明乔氏三年丧期早过,明达娶妻,乔家说不出站稳脚根的话。但不表示乔家余下的人不生气,余下的一些,如乔大人的姨娘们,子女们,还有一或几位的忠心家人,一起来见乔大姑奶奶,请她拿个主张。
乔大姑奶奶冷冷道:“好,咱们去道贺他。”把手中的帕子拧得成一小团麻花。
明达是有意的。
当然,他房里没有人,也到应该娶妻的时候。
但激怒乔家的成分也有。
沉醉中梦醒,发现曾迷醉自己的不过是美人皮,她全无妻子应该有的肉骨,明达的内心有多痛c有多悔c有多恨意滔天,只有他自己知道。
昌邑郡王刚把乔大姑奶奶误导一出子,一则他确实要娶妻,把明乔氏留下来的恨撵走,二来他坐等着乔家上门发难,从此断了这亲戚。
要问他做了什么?他坐等着就成。
云浩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对着寻上门的公差呆呆滞滞。
公差是来见云祝的,把公文交给他,抱怨着:“您这住的这地儿忒偏,害我跑断腿。”四下里打量,见院子寒酸,房屋破败,公差撇起嘴角:“云大人,您是就要就任的人,京里总会有些大人们来相见,住在这里哪能会客人?”
云祝赔个笑脸:“见笑。”很想送他点像样的银钱,但知道怀里只有不到一两银子。请公差坐下,没有茶,只有热水。对儿子使个眼色,让他进房。
“你身上还有多少铜板?”
云祝知道父子们怀里不可能有成块的银子。
但云浩然取出来,却是一块一两多的银子,塞到父亲手里:“这是我昨天卖字,有个人赏下来。上任要钱,您拿着用吧。”
云祝取出自己的钱,加起来约小二两。云浩然露出笑容:“给一两打赏,倒不丢了体面。”
“不能。”云祝还是把个五钱的碎银子取出,对儿子深深看着:“余下的一两多,我想买点儿东西去看看你岳父。”
以前说习惯岳父,至今不能改口。云浩然面上一暗,把面容垂了下来。外面还有公差在,云祝没说什么走出去,把五钱银子送上:“不瞒老哥,我家的房子让抄没,这里实在寒酸,茶水难成体统,感谢不多,喝杯热水吧。”
云家的事情明旨发出来,公差也知道,说个谢字收下来。云祝给钱的用意还有一条,方便他多打听话。
“敢问老哥可知道谁为我说的好话?”云祝还没呆到整个云家在京中的产业让抄,进京前刚会面的兄弟们让拿走就地问斩,他还能官复原职叫顺理成章。
肯定有个人帮他说话,把他从整个云家摘了出来。
公差笑了:“你晓事,这事情吧,你还真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