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她亲眼见到三殿下的狼狈,亲眼看明三殿下衣着不新。才让她先把女儿丢在一旁,只顾着琢磨三殿下的弱势和他们出现的得势。就对亲家中规中矩的回话大为不满。
怎么不标榜自己呢?
说不好亲家你没有到来,三殿下这皇上早就玩完。
这是什么功劳?说的这般谦虚这是不想要赏赐的节奏。这种时候,是狮子也得大张口,不是狮子把嘴巴撕开也得大开口不是?
乔夫人的主意打定,齐大人的话刚落下,是不是应该由三殿下抚慰他几句,对他有个口头上的嘉奖。这会儿升官都是虚的,但也可以升上一个。
但是让乔夫人插了话。
“呜呜,”她号啕大哭。也猜到同行的丈夫c亲家c大姑奶奶都不会答应。用个帕子盖在脸上,这不就什么人的暗示都看不到了。
“可把我们吓死了,总算见到皇上,这一路上亲家也好,我家老爷也好,我们家大姑奶奶也好,我也好,都吓得魂飞魄散。亲家天天难过,想到皇上只怕吃没吃穿没穿的,他一天也只吃一顿饭,我家老爷身子不好,因此还饿晕过去几回,皇上啊,见到您好好的,大家就放心了啊。我的皇上啊,可算见着您了”
在这帐篷里的人不是重臣,就是近侍,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还有规矩。几曾见到过这种换场面就换脸面的人,都让她吓的一哆嗦。
皇上还在,这是哭丧的哭法?有人这样想着。
三殿下也没有感动,他刚当上皇帝,需要的是人人见到他肃穆如还在金殿上面。
哭的人如果是万安长公主,他倒还信。但对一个经过叛乱,沿路州县有人认为殿下不行了,观望之风浓厚的人。又刚在心里打转过的“郭党”中人乔夫人,三殿下面色陡然一沉,这太无礼。
这是欺负朕还在难中吗?
要论表功?外面还有一队人厮杀,营地里受伤的不计其数。往来的方向走五十里,倒在那里没办法埋葬的忠臣也成堆。这种表功的嘴脸三殿下难以接受。
他的面色相当的难看。
齐大人一开始也胆战心惊,怕得到三殿下的怪罪。但是眼神一转,这出丑的是个无知的妇人,又不是他出了格。而她在为自己表功,让殿下恨她去吧,让她多说几句也没什么不好。
他陪着乔夫人,用袖子覆在面上,“嗬嗬”地也哭了起来。
乔大人也是一样,一开始生气,再就想到是时候不表功,还等什么表去?
他们带的人马又不算最多,他们也知道真正牵制敌军的不是他们。
他也陪着哭:“老臣,老臣我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啊。”
万安长公主和宇文靖不由自主飞快交换一个眼色,都是一个心思,有功不假,但,这就开始讹诈了。
太师严肃地阻止道:“齐大人,敌兵还没有退,请住了泪,咱们来商议商议怎么共退敌兵才好。”
他请齐大人起来说话,乔夫人却一骨碌先爬起来,晃着一脸的泪水:“太师,我亲家的人马杀得疲倦了,要歇息歇息才好。”
“没有这话!”齐大人不能再纵容这句,喝一声打断,昂扬地道:“皇上和太上皇一天没有脱难,就没有歇息这句话。”对宇文靖欠身:“请太师发话,咱们要怎么办才好。”
三殿下多少舒服一些,宇文靖也多少舒服一些。三殿下对宇文靖颔首示意,再道:“齐大人近前来说话。”乔夫人对着万安长公主走去,再次问出来:“亲家,我如今是有功的人,快快把我的女儿叫出来见我。”
万安长公主淡然:“实在不幸,京乱那天二房媳妇让乱党杀了。”
“啊!”乔夫人怔上一瞬,就一跳八丈高。
这个消息让她真的又悲又痛,她的丈夫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