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本就无依无靠,想要活命才冒险北上。谁知道刚出虎窟,又入狼窝,被小日本鬼子逼在这里。他们心中委屈c愤懑,可是为了活命,别无他法,只能听从眼前这些人。
他们还有别的出路么?没了!一点都没有,除了眼前这条路,回首四顾,尽皆死路。
衣着整齐的孙福安脸上嗤笑之意不自觉浓了些,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底下,孩童惊恐期待的目光,成年人急切乞求的眼神,让他不自觉有一种满足骄傲感,他越发佩服自己投靠日本人的选择,不然哪有这样的时候
咕嘟,咕嘟!
大锅里的水烧沸了,翻腾着气泡。孙福安这才一声令下,将混杂的粮食用麻袋装着倒入沸腾的水里。不多时,水里的粮食便被煮出了一层糊糊,喷香的味道四散飘逸,让这群饿了许久的难民直吞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大锅。
馋虫勾引着他们一步步向前涌去,但是警备队的长枪却齐齐指向了他们。
“老老总,该能吃了吧。”一个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汉不断涌动着喉结,实在忍不住了,便渴望地看着孙福安与一众警卫兵。
“想吃?”孙福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嘴唇上沿的一小撮胡子一翘一翘的。众人一听到吃字,忙不迭地点头。
“想吃可以,刚才我都说过了,没人都有份。可是在吃之前是有条件的,各位必须要遵守皇军的命令,吃完后会安排你们干活,以后也会有吃的。你们答不答应?”
难民们走投无路,尽管不想被小鬼子指挥,但仍还是点头同意了。饭香实在太勾人了,他们从没觉着粮食粥会有这么香!答应后,孙福安才吩咐警卫队放开了对他们的封锁。一时间,黑压压的人群一齐向前涌去!
尽管有日本军队与警备队维持秩序,可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后面的见前面的领到了粮食粥不免着急,疯狂地向前挤去。后队挤前队,便造成了更加混乱的景象。
再加上日本人进来抓人,将领到粥的人扣押出去。一些有亲人的亲人即将被拆散,当即哭喊着死死拽住不撒手。人群,变得愈加混乱
孙福安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本以为会按部就班地做好一切,可一上来就出事了。他这个草包头子没有一点应变的能力,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警备队与皇军上,“快,维持秩序!”
他没想到的是,这道命令一下才真正坏了事!警备队里都是些什么人?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他们这群人,脾气冲,爱打架。碰上正处在爆发边缘的难民群,就像火星碰上了炸药桶,一点即燃!
“小子!给我住手!”
其中一个警备队队员一枪托狠狠砸在正欲偷粥的少年头上,少年顿时感觉金星乱转,眼前一片黑正好栽进了沸腾的大锅里!
咕嘟!咕嘟!
鲜血混着粘稠的浓粥,将原本白中泛黄的粮食粥瞬间染红。可饶是如此,仍有不计其数的难民一头涌来,用各种器物将混杂着鲜血的粥往嘴里填
“八嘎呀路!”
突然,一个日本军人怒吼了一声。只见他的手臂挂着一个妇人,死死咬着不撒口。再看日本军人的身后,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被日本兵扣押着往后托,任那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无济于事。
愤怒的日本军人将刺刀毫不犹豫地捅进妇女的怀里,顿时鲜血滋溅,人虽然死了,但手与口仍死死抓着日本人不松口,宛若勾命的利爪
孙福成傻了,日本人怒了,难民们乱了!难民群中不时有人命事件发生,或是被踩踏而死,或是因为警备队c日本人而死,或许
“现在该咋办,现在该咋办”孙福成整个人脸色铁青,嘴唇不住地在颤抖,似是在问着自己,又似是在问着旁边戴眼镜的胖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