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或码头,不会留在那里。”
“那晚上就一个人都没有?”
“有,那两个日本掌柜的。”
说到这,亮子似乎猜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怀哥,你该不会想打煤行的主意吧。我可得先和你说,那两个日本人手里都有枪,而且是什么武士道的高手,我见过他们动手,都有两下子。”
“日本人的功夫,不值一提!”兴怀自信地说道。亮子心想也是,毕竟是怀哥,比功夫,别说这微山湖百八十里地,就是整个济宁c枣庄都能数得上号的!
“亮子,明天你给我打探打探消息,我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同志的消息。”
两人分好工后,又聊了大半夜。兴怀给亮子说了自己这些年在外面的遭遇,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一大早,兴怀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张亮则整理了行头,如往日一样向煤行走去。走在街上,如往常一样,老百姓们在背后里喊他汉奸,而他只能装作听不见。往常这种时候都让他感觉心像针扎了一样,不过自打昨儿怀哥来后,他的心里安生了许多。
到了煤行的大门口,他立刻换了一副模样,点头哈腰地将烟递到门口日本人的手中。看到这一幕的苦力们,均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暗地里骂了声狗汉奸。
张亮除了被叫做汉奸之外还有一个外号,就做“八面镜”,取自八面玲珑之意。这也是他能成为鬼子身边红人的原因。
“八嘎!”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了一声怒喝。只见煤行的日本掌柜正拿枪指着一个倒地的苦力,苦力不断地磕头求饶却依旧不能熄灭日本人的怒火,倾刻之间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张亮及时赶到,挡在苦力的身前,替这名少年不住地赔不是
“太君!您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冒犯了您还请恕罪。”
这日本人又怒骂了一声,眼看就要开枪,张亮的心快提到嗓子眼,连四周的劳工都吓得放下箱子,不住地向后退去。
终于,日本人还是放下了枪,不过仍怒气未消,走上前去,狠狠地抽了少年四巴掌,少年的半边脸立时肿起来,“以后再这样,死啦死啦滴!”说完,也不管张亮还在一边弓着腰没起身,直接进了屋里。
“行了,都别看了,赶紧干活!”
喝斥众人后,亮子这才过去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
“咋样,你没事吧。”亮子瞅着对方不大的面孔,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嘴里嘀咕着啥亮子没听清楚。耳朵靠近了,这才听见一点儿,“你为啥要救我?”
“为啥救你!”亮子想起来就来气,给了这小家伙一个暴栗,“你们都是我招来的,我不救你谁救你!行了,快去干活吧。”将这不大的少年打发走后,亮子的目光下意识瞥过门口。
小日本鬼子,我看你还能欢腾到什么时候!
入夜。
兴怀与亮子再次在家里碰头,一天的寻找,并没有任何收获,满大街的鬼子也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想来也没有发现逃跑的同志们,这是唯一让兴怀心宽的地方。
他们两人一直等到了深夜,四下寂静无声,这是行动的最好时候!
亮子还是不放心,跟着兴怀去了。有他在,至少煤行的地形也能熟悉些。炮楼上的探照灯四下摆荡,查探着码头与煤行的异常情况。
码头才是日本人的防御重点,而煤行由于没有任何货物则是捎带上的。
兴怀与亮子靠在墙边,等着日本人的巡逻队伍过去之后,这才从一侧的墙上翻进煤行大院。大院里均是空着的木箱与麻袋,堆积地像小山一样。借着这些木箱,二人能掩护住身形,着实方便。
“怀哥,千万不能用枪,不然惊了炮楼里的鬼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