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扑通就跪了下去。
其实,两名衙役是知道郝经这位泉州巨贾的,所以,抓住郝柏的手,只是微微使了些小劲。
否则,凭郝柏那两三斤的缚鸡之力,岂能如此轻易甩脱。
陆游初来乍到,当地的那些豪绅巨商自然还未来得及的拜码头,他哪里又晓得郝经是哪一根葱。
况且,事涉杜春风,恐怕就算郝经亲自当面,倘若如此吞吞吐吐,故弄玄虚,估计陆游也会毫不手软的,将他收拾了。
随着郝柏的交待,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这样子的。
昨天午后,寻找杜春风的布告一贴出去,便被在街头四处游荡的邵子浩看见了。
因为布告的原稿上面,杜春风的头像是陆游亲笔所绘,相当逼真,所以,邵子浩一眼便认了出来。
加上那鹤立鸡群的身高,以及杜春风的名字,邵子浩瞬间便断定泉州知州衙门要找的就是他那个“仇人”表哥。
他略一思忖,就找来那伙公子少爷,趁着夜色,将大街小巷里的布告统统揭了下来。
然后,又吩咐与杜春风打过照面的郝柏,今天一早,就去面见知州大人打探消息。
如果,是官府要捉拿杜春风,那是最好不过,痛痛快快的将他的藏身之处透露出去。
借官府的手除了这个“仇人”。
如果,知州衙门找杜春风是好事,那便翻脸不认人,推说自己看错人了。
最后,邵子浩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事有不谐,绑也要将杜春风绑了,先寻个地方,将他关押起来。
待到秋后,再将他丢到某艘远洋的商船上,发送到千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让他永生不能回到家乡。
他深信,只要自己的父亲大人还在市舶司提举的宝座上,那些见利忘义的海商一定会愉快的满足自己这个小小的要求。
为了个莫须有的“仇人”,这个少年郎,真的是拼了。
真的是痴了。
一顶四人官轿,急风似火的到了杜春风的宅院跟前。
郝柏被几个衙役押着,脸色铁青,气喘吁吁的在前面引路。
他知道自己这回玩大了。
如果在知州衙门,不如实交代,看着知州大人的气势,估计此时,屁股早就被打的开了花。
如今,自己不但供出了杜春风的地址,而且,还被勒令在前头带路。
一路上,招摇过市,想必,生性多疑,寡情薄义的邵公子肯定是恨死了他。
眼看着官轿落地,郝柏叹口气,走到角落里,再也顾不上公子哥的形象,委委屈屈蹲了下来,低垂着头,如同一只待宰的瘟鸡。
陆游出了轿子,伸手阻止了打算上前叫门的手下,自己喜形于色的走了上去。
“嘭,嘭,嘭。”
三声清脆的叩门声,之后,他扯开老嗓,微微颤抖的喊道:
“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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