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与无忧子又请教了一些道法上的问题,高胖子听得聚精会神,付刚却心不在焉。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听了可能还会扰乱心思,还不如不听。
几个人聊得差不多,昆吾子提出去看看昆清子的墓地,无忧子带着三人又转向了墓林,这里都是得道者才能葬在这里。
无忧子简单介绍了几个墓地,都是崂山道的先祖们,昆吾子小的时候曾经来过,但那都是百十年前的旧事了。
众人来到一个墓碑之前,上面有昆清子的名字,几个人行礼鞠躬,然后昆吾子呆呆看着。
付刚拽了拽高胖子,俩人离开这里。
“老付,为什么拽我离开?”高胖子不解。
“或许你师父有什么心里话要说,难道你还要听吗?”付刚说道。
“那倒无所谓,也是,我们在那里有点碍眼。”高胖子表示理解。
“你想想,他们在建国前是战友,建国后又并肩战斗,然后你师父离开龙组,这其中都是故事。他不愿意说,我们也不用问,谁知道他与昆清子之间有什么瓜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付刚只是点了下高胖子。
高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这里面水很深啊,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师父头一次回来。”
“知道就好,你也别瞎猜了,你师父他想说,就会告诉你,如果不想说,你也别问了,都是故事。”付刚嘱咐道。
“知道了,我好奇心也没那么重,都是过去的事情,况且当事人就一个还活着。让死者尘归尘,土归土,把恩怨都埋进历史中好了。”高胖子高瞻远瞩。
“没看出来啊,你最近觉悟提高很快吗?”付刚很怀疑。
“切,装,谁不会装啊,只是对这件事我还真没什么好奇心。”不到三句话,高胖子又露出本质。
“对了,回丽江之后,你陪我跑步啊?”付刚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高胖子又疑惑了。
“你这小身板,到了青城山,万一你师父留你在山上呆上几年,每天不仅粗茶淡饭,还要锻炼身体。你这身体素质,不是给你师父丢脸去了吗?还不如早做准备。”付刚说道。
“不会吧,这就让我远离花花世界,把我扔进道门?”高胖子表示怀疑。
“你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肯定要专心一些,不要被外界诱惑,青城山是个不错的地方。”付刚说道。
“别说,你说得还真有道理,看来我回去要准备一下了。要不然真如你说得那样,我可就惨了。到了青城山,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高胖子点头。
“行了,你思想上有个准备就好了,那些小把戏在你师父那里都是废物,你还是让自己心塌下来,好好学习一整子吧。”付刚看着高胖子说道。
“哎,其实我自己也无所谓,只是心还是有些留恋外面的世界,看来我回去也该好好想想了。”高胖子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
昆吾子半个小时之后回来,脸上面无表情,但付刚觉得他又放下了什么,正如昆吾子自己说得,他应该做减法,在某些方面不用再去经历与思考了。
晚上,三个人就住在崂山道,吃了顿素餐,别说偶尔吃一顿还别有风味。
吃完饭之后,昆吾子把高胖子叫去,应该开始给他上课去了,付刚则在院子中间走一走。
院子面朝大海,这个季节没有鸟虫的叫声,道士们都在上晚课,一种寂静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万籁俱寂之时,海上一轮明月高挂,倾洒柔和清辉,曾任教育总长的清末翰林傅增湘《游崂山记》中有一段精采的记述:“是日,适值佳节,月上东峰,遂同步海岸赏月。初行竹林中,金影布地,晶光上浮,若玉烟之笼被,清奇独绝。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