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天在屋外潜伏,等了一段时间,就见到岳不群带着令狐冲c岳灵珊回来了。
解开陆大有的穴道之后,岳不群问道:“书呢?”
令狐冲一脸疑惑,道:“当时我点倒了六师弟,记得见到那秘笈翻开了摊在桌上,怎么会不见了?”
陆大有就更是一脸懵逼了,他此前都是昏迷状态,更不可能知道秘笈到底去了哪里。
众人在小舍前后与屋顶踏勘一遍,也无外人到过的丝毫踪迹。岳不群狐疑的在令狐冲和陆大有之间来回寻思。
陆大有是否被点了穴道,他当然看得出来,绝不似作假的,现在秘笈不见了,最大的可能,自然是令狐冲私自隐匿了起来。
岳不群厉声问道:“冲儿,秘笈到底在哪?”
转而又温言道:“冲儿,我也不是不肯传你,只是本门面临大事,时机紧迫,无暇从容指点,但若任你自习,只怕误入歧途,反有不测之祸。”
言下之意,已经透露出怀疑令狐冲私匿秘笈的心思了。
令狐冲心下一片冰凉,心想:“师父竟然疑心我藏起了《紫霞秘笈》。”
呆了一呆,说道:“师父,这秘笈定是为人盗去,弟子说什么也要追寻回来,一页不缺,归还师父。”
岳不群心乱如麻,说道:“要是给人抄录了,或是背熟了,纵然一页不缺地得回原书,本门的上乘武功,也从此不再是独得之秘了。”
他顿了一顿,温言说道:“冲儿,倘若是你取去的,你交了出来,师父不责备你便是。”
这已经是直接说怀疑令狐冲私匿秘笈了。
令狐冲呆呆地跪在地上,大声道:“师父,弟子今日立下重誓,世上若有人偷窥了师父的《紫霞秘笈》,有十个弟子便杀他十个,有一百个便杀他一百个。师父如仍疑心是弟子偷了,请师父举掌打死便是。”
岳灵珊c陆大有情知此事关系重大,双双跪地恳求师父岳不群。
岳不群摇头道:“你起来!你既说不是,自然不是了。那么这部秘笈,到底是谁偷了去呢?”眼望窗外,呆呆出神。
南宫傲天在暗处看了这处戏码,内心自我安慰,掩耳盗铃起来:‘我这不算偷吧,我是从小偷手里誊写的,不能算偷窥?’
天色渐晚,乌云层层而来,眼见大雨将近,华山派一行人只得寻了处荒庙落脚。
药王庙。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睡卧。那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令狐冲既烦乱,又伤心,一时难以入睡,听得大殿上鼻息声此起彼落,各人均已沉沉睡去。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
令狐冲一凛:“黑夜之中,怎地有人冒雨奔驰?难道是冲着我们来么?”
他坐起身来,只听岳不群低声喝道:“大家别做声。”
过不多时,那十余骑在庙外奔了过去。
这时华山派诸人已全都醒转,各人手按剑柄防敌,听得马蹄声越过庙外,渐渐远去,各人松了口气,正欲重行卧倒,却听得马蹄声又兜了转来。
十余骑马来到庙外,一齐停住。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咱们有事请教。”
狐冲是本门大弟子,向来由他出面应付外人,当即走到门边,打开庙门,说道:“夤夜之际,哪一路朋友过访?”
望眼过去,但见庙外一字排开十五骑人马,有六七人手中提着孔明灯,齐往令狐冲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盏灯同时迎面照来,不免耀眼生花,此举极是无理,只这么一照,已显得来人充满了敌意。
令狐冲睁大了眼,却见来人个个头上戴了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心中一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