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六的心里虽说已经渐渐信任了老鬼和张子山,但是始终留着一手,这不,就在大伙在底下吃烤滩羊的时候,老鬼的妻儿却和狐狸一起被关在了宾馆里。
盐池的夏夜,更有一种空旷的浩荡之美,皎洁的月光平洒在这片神奇的大地上。
在古代,这个地方就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分界岭,所以,在这清爽的夏夜,围着烤滩羊的人们更显得奔放不羁。
增棱雄跨海光楼,霁声横空宿雨收。
条岳翠平拔地出,鹾池琼液接天流。
琴弹虞迹薰风起,畚集姚渠爽气浮。
此境已超人世外,不须截海觅瀛洲。
对于盐池,历代文人无不美言,朱之鳌只是其中的一人罢了。
在月光下俯瞰,这个地方由东南至西北遍布着广阔的干草原和荒漠草原,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二十余个天然盐湖,夏商时期就已经有人在这里定居了,当时被称为“戎狄居地”。
与之一线之隔的黄土高原在这里消失了,在这月光如织的夜晚,盐池更像是个婉约宁静的姑娘,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盐湖就像是姑娘身上披着的白色碎花裙,姑娘梳妆打扮好静静地依偎在旁边的更像少年郎的黄土高坡身边,高低依偎之美,相得益彰。
这清爽的夜风一时间令张子山的心里感慨起来,一边听着身边的玉六笑谈着关于这里的陈年往事,眼睛的余光一边望向周围的浩瀚无边,烤滩羊的味道夹杂着木炭自然的香气和着清爽的夜风吹乱了张子山的头发,月光下,张子山的脸上已经是胡子拉碴了
张子山的眼睛望着的不是风景,而是远方。
想起远在他方的左晓晴和两个儿子,张子山端起桌子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心里面告诉自己,不远了,已经不远了,我的那个归期
张子山告诉自己,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回到龙门,有生之年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娘还有左晓晴到这里来走一走看一看。
拼好的桌子前面,觥筹交错,围绕着武后墓这个神秘的话题,大家侃侃而谈,始终未发一言的不止是张子山,还有钱豪。
钱豪的眼睛始终谨慎地环视着四周,毕竟这个地方离原来的定边实在是不算远,钱豪也自己一个人频频地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看着中间玉六脸上的谈笑风生,钱豪轻轻地叹了声气
马路对面突然停下来的面包车引起了张子山和钱豪两个人同时的注意,尽管桌子上正在风生水起
全四海在车里数到三的时候,人们纷纷从前后左右四个门里冲了下来,直奔着餐馆方向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钱豪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了,那只刚刚端上来的烤滩羊直接飞了出去,和那些花生毛豆啤酒瓶子一起飞扬在空中
一阵急促的枪声震掣了整个苍茫大地,盐池这个美丽婉约的姑娘身上的白色碎花裙上立马溅了一身血
本能的反应使得张子山直接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一把将身边坐着的老鬼扑在了身下,钱豪已经掏出了身上的枪还击着对方,刀疤男等人迅速掩护着玉六向宾馆方向撤退
张子山刚想扶起地上的老鬼,突然两个喽啰重重地栽倒在自己的面前,右手刚刚将身上的枪掏出了一半
头顶上的子弹蹭蹭乱飞,情急之下张子山也没有多做犹豫,拿起地上躺着的喽啰身上的枪在地上趴着,朝着来人的小腿上扣下了扳机,慌乱中,老鬼被张子山百步穿杨的枪法惊住了,简直是一发子弹撂倒一个敌人
慌乱之中,老鬼看到桌子前儿只有自己和张子山两个人了,其他人已经掩护着玉六退到宾馆门口了,有了掩体,双方一时间激烈地互射起来
老鬼虽然被这伙来历不明的人心怀余悸,但是脑袋却清醒得很,赶紧捡起地上另一个喽啰手中的枪,冲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