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菲儿震惊失色，忙伸手揉揉耳朵。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到二十岁，小乘初境，这这么可能？

    “我知道你认为这不可能，但这就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真人声音沉重，盯着小师妹缓缓说道：“十年约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方正是此人出战。”

    “你骗我的是不是？捉弄我很好玩吗？”赵菲儿心存侥幸，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一个人再有天赋，即便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进度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大师兄一千四百多岁高龄，也不过是金丹大圆满而已。她怎么可能比大师兄还要厉害？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骗人吗？我又何曾捉弄过你？”真人束手而立，神情肃穆，脸上绝无半分玩笑之意。

    不是玩笑，那就是事实了。可是这个事实太过残酷，令赵菲儿难以接受。一时间，她沉默了。

    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这人面前什么都不是。年龄相仿，一身修为却相去甚远，几乎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亏她还自告奋勇，一心想代师门出战，赴十年之约。如今想来，那又是多么讽刺？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再给师门带来一次耻辱吗？

    “呵！”想到这里，赵菲儿凄然一笑，笑容说出上来的落寞凄凉，又有几分自嘲之意。

    不忍小师妹受太重打击，真人安慰道：“其实以你的天赋，和她相比也不相伯仲。所欠缺的，不过是大量的灵石资源而已。”

    “不必安慰我了，我知道差距在哪里。”赵菲儿黯然道：“灵石固然是其中一方面原因，论天赋，我也是不如她的。”

    承认不如他人，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赵菲儿来说，无异于在心头插上一把刀。奈何实力太过悬殊，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低头并不等于认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个人若是连自己有多少斤两都不知道，那他肯定输定了。

    “永远不要低估自己，要知道勤能补拙。”真人说道：“只要你勤加修炼，总有一天会赶上甚至超过她的。”

    “我可以吗？”赵菲儿双眼失神无助，模样楚楚可怜，显得信心不是很足。

    “一定可以的，大师兄我相信你。”真人朗声说道。

    说完再次拿出十块上品灵石，递至小师妹跟前道：“努力修行，师兄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

    “谢谢大师兄。”赵菲儿这次没有拒绝，双手捧过灵石，入手只觉沉甸甸的，心底也感到一丝温暖。

    “好了！”好不容易送出灵石，真人如释重负，很轻松地拍拍手道：“那我就不耽搁你修炼了，先回去了。”

    “等等。”赵菲儿收起灵石，唤住大师兄问：“她叫什么名字？”

    真人止步，转身望着小师妹道：“皇甫飞凤。”

    “皇甫飞凤。”赵菲儿默念这个名字，下意识握紧粉拳。不知不觉中，指甲划破皮肤，深陷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当下，赵菲儿认准这个敌人，视她为一生中的劲敌。今生今世，都以击败她为荣。

    可是眼下实力不济，十年之期又快要到了，这可怎么办？

    事关师门荣辱，赵菲儿极为关切，追问大师兄道：“十年约斗，我们还有办法吗？”

    “有。”真人点头道：“有一个人，他也是天纵之资，足以和皇甫飞凤比肩。”

    “太好了！”赵菲儿激动抚掌，脸上浮出难得的笑意。

    扑闪着大眼睛，赵菲儿异常兴奋，催问大师兄道：“快告诉我他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师门还有如此天才，他也达到小乘初境了吧？”

    “他修为很差的。”真人摇头道：“才神龙一变第三重境界。”